但他走后,议论声反而甚嚣尘上。
就连崔家人都不由皱眉。
齐王拉着盛琉雪走了算什么事,留下他们崔家,给他们擦屁股吗?
崔景焕向来含笑的桃花眼此刻都浮现了烦躁,从前他觉得,齐王重情是好事,至少日后不会做出卸磨杀驴之事。
可如今,他觉得齐王比不上太子也就罢了,就连魏王都不如。
魏王虽整日游手好闲,但至少不会给顾家拖后腿。
他看向裴玄渡,“太傅大人好手段。”
云空大师向来行踪不定,此前崔家也想过请他造势,但却都无缘得见,可裴玄渡却能将人请来,还让向来有清名的云空大师为他扯谎。
裴玄渡神色淡淡:“你们崔家与那养女的医患纠纷,不该扯上本官的未婚妻。”
崔景焕桃花眼微微眯起,盯着他,却未能从那张清冷如玉的面容窥破分毫情绪,一时间也不知,这是他真心所想,还是趁机发难。
崔景年坠马,因花柳病发作而死,御医们对此无力回天,崔家精心准备的马球赛也草草结束。
原本准备好的澄清,反倒成了盖棺定论。
但这一番闹剧后,玉京权贵间关于崔家公子患花柳病的谈论少了,多的是谈论盛琉雪的妖邪之处。
沿湖春色,草长莺飞。
盛漪宁跟在裴玄渡身后,终是忍不住问出口:“云空大师说的都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