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施针。
施针要褪去衣物,但好在群芳殿内都是女子,倒也无妨。
很快,谢兰香就止住了抽搐和吐血,几滴黑血自从她手腕银针处滴落,唇上青紫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失血过多后的苍白。
“命保住了。”
直到盛漪宁说了这话,安静摒息围观的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郑清宜急忙问:“漪宁,你可知晓兰香中的是什么毒?”
盛漪宁说:“片刻息。一种吸入后,一刻钟内就毒入心肺而死的毒药。”
郑清宜红着眼问:“所以兰香是在殿内中的毒?”
盛漪宁颔首,至少谢兰香方才与她在一块的时候,还没有中毒,不过是上了一节课,半个时辰的功夫,怎么就中毒了?
这期间,谢兰香也并未进食,那片刻息只能是在她所接触到的东西上。
盛漪宁的目光落在谢兰香的桌案上。
书卷摊开,笔墨在旁,书页上,还沾着泪痕,是方才谢兰香觉得破坏了兄长与盛漪宁的缘分伏案哭泣时留下的。
盛漪宁并未去查看,宫里有的是查案的人,她若碰了,上面真有毒,那可就说不清了。
她只是回了自己的桌案,拿笔纸,写了药方。
很快,御医就来了。
一同过来的,还有太后身边的女官和两位大理寺少卿。
其中一人正是盛漪宁的表哥崔景焕,还有一人,穿着绯色官袍,眉目深邃,容颜俊逸略带邪气,正是顾姝曼的弟弟顾晏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