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小区时已经快十一点了。
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已经很晚了,周围静得出奇,摆夜市摊的摊贩也都在默默收摊。
这小区本来就没几盏路灯,低楼层住户不满,晚上路灯干脆也不开了,纯靠环境光。
可这会儿,连环境光都快没了。
丁琰摸黑走了几步,总感觉四周有人,转头看看,门卫大爷窗口发出的微光让她有了一丝丝的安全感,尽管她知道他已经睡得不省人事。
起了一阵风,一点儿也不冷,但吹得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周围那些电线杆,老头老太太堆的破纸壳子,还有稀稀拉拉的树,都变得张牙舞爪的。她甚至感觉花坛边的阴影里好像坐了个看不清面容的人。
她心里发慌发毛,再也不敢回头,快步往里走,走到楼梯口还绊了一跤。
楼道里黯淡的声控灯和对面的门同时打开。
杭霆拎着一袋垃圾出来,正好看到她慌慌张张半爬着进了楼道。
不知怎么的,狂跳的心突然安了下来。
丁琰回头看了眼楼梯口,黑洞洞的,什么都没有。
“我没事。”
杭霆还什么都没说,她已经扯开门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