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停顿了一下,才慢悠悠地补充道:”的时候,你不许在旁边瞪人。”
贺征年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嘴角微微上扬:”好。”他答应得干脆,却又忍不住小声嘀咕,”但他要是敢动手动脚”
”贺征年!”沉烟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男人立刻闭嘴,那副委屈的样子活象只被主人训斥的大狗。
沉烟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清脆的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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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征年的房门轻轻合上,发出”咔嗒”一声轻响。
屋内顿时陷入一片昏暗,只有窗棂间漏进的几缕月光,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沉烟站在窗边,月光勾勒出她纤细的轮廓。贺征年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呼吸明显变得粗重起来。他伸手想碰她,却又在半空中停住,象是在克制着什么。
”烟烟”他低哑地唤道,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渴望。
沉烟抬眸看他,月光下男人的轮廓格外深邃。她故意不说话,只是轻轻咬了咬下唇。这个细微的动作象是点燃了导火索,贺征年再也按捺不住,一把将她拉进怀里。
”唔”
沉烟还未来得及出声,唇就被狠狠堵住。贺征年的吻来势汹汹,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他粗糙的手掌扣住她的后脑,另一只手紧紧箍住她的腰肢,象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
沉烟被吻得喘不过气,双手抵在他胸前想要推开。贺征年却纹丝不动,反而加深了这个吻。他的舌长驱直入,攻城略地,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贺贺征年”沉烟在换气的间隙艰难地唤道,声音已经染上了几分颤斗。
贺征年这才稍稍松开她,但手臂依然牢牢圈着她。他的额头抵着她的,呼吸灼热:”叫我什么?”声音里带着危险的意味。
沉烟知道他在不满什么,故意偏过头:”贺连长”
话未说完,就被男人拦腰抱起。天旋地转间,她已经被放在了床上。贺征年俯身压下来,军装上的金属扣硌得她生疼。
”疼”沉烟轻呼一声。
贺征年立刻撑起身子,手忙脚乱地解着军装扣子。平日里灵活的手指此刻却笨拙得很,解了半天才解开两颗。沉烟看着他这副着急的样子,忍不住轻笑出声。
”笑什么?”贺征年有些恼,干脆一把扯开了军装,扣子崩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月光下,男人精壮的上身一览无馀。宽肩窄腰,肌肉线条分明,几道狰狞的伤疤更添几分野性。沉烟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手指轻轻抚上他胸前的一道伤疤。
”怎么弄的?”她轻声问。
贺征年抓住她作乱的小手,放在唇边轻吻:”不重要。”他的声音已经哑得不成样子,”现在只想着你。”
说罢,他俯身吻住她,这次的吻温柔了许多。唇舌交缠间,他的大手已经解开了她的衣襟。微凉的空气接触到肌肤,沉烟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
贺征年立刻用身体为她挡住窗口吹来的夜风,温热的手掌抚上她纤细的腰肢。他的吻渐渐下移,落在她精致的锁骨上,轻轻啃咬。
”嗯”沉烟忍不住轻哼出声,手指插入他的短发。
听到她的声音,贺征年更加动情。他的吻越来越火热,手掌在她身上四处点火。沉烟只觉得浑身发烫,意识渐渐模糊,只能随着他的动作沉浮。
”烟烟”贺征年在她耳边低语,”看着我。”
沉烟睁开迷朦的双眼,对上他炽热的目光。月光下,男人额前的碎发已经被汗水打湿,眼中盛满情欲,却还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克制。
”可以吗?”他哑声问道,声音里带着压抑的痛苦。
沉烟没有回答,只是伸手环住他的脖颈,主动送上红唇。这个动作彻底击溃了贺征年最后的理智。他低吼一声,彻底沉沦在这场情事中。
月光如水,洒在交缠的身影上。窗外,梨树枝头轻轻摇曳,花瓣无声飘落。夜风拂过,带来一阵若有似无的花香,却掩盖不住屋内逐渐升高的温度。
谢砚舟躺在客房的木板床上,金丝眼镜搁在床头,指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揉着太阳穴。月光通过窗纸,在他俊朗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夜已深,他却毫无睡意。
隔壁房间突然传来一声轻响,象是木床被撞击的声音。谢砚舟的手指顿住了,眉头微微蹙起。紧接着,是一声压抑的轻哼——那声音柔媚入骨,分明是沉烟的。
他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啊贺征年”
沉烟的声音通过薄薄的土墙传来,带着几分颤斗,几分难耐。谢砚舟猛地坐起身,修长的手指攥紧了被单。理智告诉他应该堵住耳朵,但身体却象被施了定身术一般,动弹不得。
隔壁的动静越来越大。木床有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