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烟手指刚碰到盆沿,就听见系统提醒道:”是那种药!快想办法让贺征年喝下去!”
王金花突然掐住她手腕,指甲陷进皮肉:”你小叔子要是问起”浑浊的眼珠往灶台瞟了瞟——那里摆着贺国专用的青花瓷碗,碗底沉着黑褐色的药渣。
沉烟垂下眼帘,声音轻得象叹息:”就说是给贺国熬的补药,贺国没喝完怕浪费让他喝了。”
老太太见沉烟点了点头,才满意地松开手,转身走了出去。
贺征年的斧头声又响了起来,这次每一下都劈在同一个位置,木屑随着他的动作飞溅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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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烟捧着那碗黑褐色的药汤,指尖被搪瓷碗烫得发红。
王金花如影随形的目光黏在她后背上,像条吐信的毒蛇。
她故意放慢脚步,显得有些尤豫。
贺征年的斧头突然停在半空。
他转过身时,汗珠顺着锁骨滑进衣领,在洗得发白的蓝布褂上洇出深色的痕迹。
沉烟注意到他握斧柄的手紧了紧,指节泛出青白色——这是他在军营养成的习惯,每次紧张时就会无意识发力。
”这是”沉烟刚开口,就被自己声音里的颤斗惊到。
她慌忙低头,这个动作让后颈那抹红痕完全暴露在阳光下。昨夜贺征年情动时留下的印记,此刻象片新鲜的桃花瓣,衬着她雪白的肌肤格外扎眼。
贺征年的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
他盯着那抹红痕,突然想起昨夜沉烟蜷在他怀里时,后颈也是这样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当时他鬼使神差地咬上去,尝到了汗水的咸涩和淡淡的茉莉香。
”娘给贺国熬的补药”沉烟的声音轻得象羽毛,尾音几乎消散在风里,”贺国没喝”她故意没说完后半句,但颤斗的睫毛已经泄露了真相。
碗底沉淀的药渣随着她发抖的手轻轻晃动,散发出浓烈的气味。
贺征年眼神一暗。
他太熟悉这种味道了——去年冬天王金花给贺国熬的”壮阳汤”,熏得整个院子都是这股味儿。
当时他还纳闷,一个肺痨病人喝这个做什么
”现在还是白日。”他突然说道,声音沙哑得不象话。这句话像块烧红的炭,烫得沉烟猛地抬头。
她圆睁的杏眼里映着晨光,湿漉漉的象两汪山泉水,脸颊腾起的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根。
贺征年看着她慌乱的模样,突然想起军营里老班长说的话——女人家第一次后走路都象踩棉花。
虽然他以前没经验,但是今早他特意观察过,沉烟从柴房出来时确实跛得厉害这个念头让他胸口发胀,既心疼又带着说不清的满足感。
远处传来贺根生刻意拔高的咳嗽声。
贺征年趁机上前半步,借着接碗的动作压低声音:“还疼吗?”
沉烟手里的碗猛地一歪,几滴药汁溅在贺征年军绿色的裤腿上,立刻晕开深色的斑点。
她羞恼地瞪过去,眼波流转间却象含着钩子。
贺征年突然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惊飞了落在树梢上的麻雀。
在沉烟来得及反应前,他已经接过碗仰头灌下。
喉结随着吞咽剧烈滚动,有几滴药汁顺着下颌滑落,被他用手背随意抹去。
碗底残留的药渣黏在舌尖,贺征年皱了皱眉——味道比想象中更苦,还带着诡异的甜腥。
”你”沉烟惊得忘了伪装,伸手想拦却已经晚了。
系统在脑海里尖叫:”完了完了!这药会让他三天都”电辅音突然卡住,因为贺征年突然抓住她的手腕,趁没人注意这边,就着这个姿势舔掉了她指尖沾到的药汁。
”甜的。”他意有所指地盯着沉烟涨红的脸,把空碗塞回她手里时,故意用掌心蹭过她腕内侧最嫩的皮肤。
那里有颗朱砂痣,昨夜被他吮得发红。
王金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沉烟慌忙后退,接过贺征年手里的碗就跑开了。
沉烟捧着空碗往回走时,脚步虚浮得象踩在棉花上。
贺征年舌尖的温度还残留在她指尖,烫得她心尖发颤。
系统在脑海里提醒道:“烟烟,王金花给的药是村里给猪吃的那种药,估计男主过不了多久就会……”
”死丫头!磨蹭什么呢?”王金花突然从灶房窜出来,干枯的手指掐住她手腕。老太太眯着眼打量空碗,鼻孔里喷出带着蒜味的热气:”都喝干净了?”
沉烟垂眸点头,故意让一缕碎发黏在汗湿的额角。
王金花突然凑近她衣领嗅了嗅,浑浊的眼珠滴溜溜转——是在检查有没有偷倒掉。
似乎确认了药没被倒掉,她才满意的退后一步。
”去把贺国的药热上。”王金花甩开她的手,不客气的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