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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不识好歹”的名声,也不愿被人当成换取利益的筹码。
只是……他回头看了一眼灶房的方向,馀光瞥见灶房窗纸破了个洞。有双秋水般的眼睛正通过那个小洞望着他,在他回望时倏然消失,像被惊散的露珠。
他抿了抿唇,终究什么也没说,大步离开。
还没走出院门,他便听见王金花在堂屋摔碗:”反了天了!白养你这么多年!”粗瓷碗砸在门框上,碎片溅到他军靴旁。
村口的老槐树下,几个纳鞋底的妇女正朝贺家院子指指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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