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回顾:上一章,陈宇等人在处理烟馆事件后,紧接着迎来了户口大清查行动,新的敌特线索也随之浮出水面。
1945 年 10 月 15 日,张家口的天气渐冷,寒风如刀般刮过街道。户口大清查已经进入第三天,桥东分局的户籍册已堆成小山。
老张的算盘打得噼啪响,算珠碰撞声里混着钢笔划过纸页的沙沙声——户口大清查进入第三天,登记册上的红圈标记越来越多,每个圈都代表一个“待核实”。
小李捧着本户口册冲进办公室,棉帽上的雪粒落在纸页上,迅速晕开一小片湿痕。
“陈副局长,”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指尖点在“张富贵”的登记页上,“这照片和本人差太远,我查了三天没结果!居住证编号也透着怪,就是说不上哪不对!”
陈宇接过户口册时,指尖触到相纸边缘的毛刺。
照片上的男人穿着皮毛大衣,嘴角的痣歪歪扭扭,像后来点上去的。
一股寒意突然顺着指尖爬上来,他的眼前炸开一片白光——
1944年的日特训练基地,刺刀在雪地反光。
一个日本特务对着相机练习微笑,中文说得磕磕绊绊:“我叫张富贵,做皮毛生意的。”
教官的皮靴踹在他膝弯:“笑自然点!痣的位置不对,像个假货!”特务慌忙用墨笔把痣往右边点了点,和照片上的位置一模一样。
“皮毛生意?”施尔昌突然从档案堆里抬起头,铜戒指在户籍册上蹭出划痕,“桥东的皮货商我都认识,没这号人!”
他往墙上的商户登记地图瞥,“最大的‘兴盛号’老板姓王,上周刚登记过,跟这张富贵八竿子打不着。”
赵刚的军大衣扫过桌角,登记册哗啦啦掉了一地。
“查户籍不是走过场!”他的吼声震得窗纸发抖,捡起“张富贵”的页子往小李面前拍,“编号不对就查编号规则!
籍贯写着保定,就去查保定的迁移记录!”他的手铐在腰上晃悠,铁链撞出急躁的响。
“兴盛号”的王掌柜正用鸡毛掸子扫狐皮大衣,看见施尔昌就往屋里让:“施警官,刚进的狼皮,要不要给嫂子留一块?”
他的算盘上还沾着血渍,是今早处理生皮时蹭上的。
施尔昌的铜戒指在柜台上敲出三长两短。“王掌柜,”他往墙角的账本瞥,“最近有个叫张富贵的来进货吗?”
王掌柜的手顿了顿,鸡毛掸子掉在地上:“有!昨天刚来过,要二十张羊皮,说是往北平运,还问大境门的粮库怎么走……”
小李蹲在市场角落登记,钢笔在本子上划得飞快。“张记皮货,1945年8月开张,”他的指尖沾着唾液捻开纸页,“老板张富贵,登记时没带保定的迁移证,说是弄丢了。”
他突然“哎呀”一声,笔尖戳穿了纸页,“这编号!比正常的多了三位,最后三位是731!”
施尔昌的手往腰间摸去,枪套的轮廓在皮袄下隐约可见。
“来了!”他往市场入口努嘴,一个穿皮毛大衣的男人正往里走,嘴角的痣在阳光下泛着墨光。
张富贵刚进“兴盛号”,施尔昌就堵住门,铜戒指抵在对方胸口:“黑田君,你的电台电池三年了该换了吧?”
男人的脸色瞬间煞白,手往怀里摸的动作僵在半空。
“你认错人了,”他的中文突然变调,带着日语的生硬,“我叫张富贵……”
施尔昌的枪顶在他肋骨上:“1943年你在北平特高课,用这招抓了我们三个同志,忘了?”
小李捧着居住证冲进来说:“我查了编号规则!”
他的声音因激动发颤,指着登记册上的数字,“正规编号是6位,他这是9位,后三位731是日军部队番号!我就说不对劲!”
陈宇笑着把自己的钢笔塞给他,笔杆上的枪茧磨痕还很清晰:“下次自己带队查。”
他往黑田(张富贵)面前蹲,指尖在户口册上的“籍贯”栏划了道线,“保定哪村的?村主任叫啥?说不出来吧?”
黑田的头往墙上撞,日语的咒骂混着中文的威胁:“皇军会回来的!你们烧了鸦片,抢了武器,迟早要还!”
赵刚的军靴踩在他的手背上,骨节咯吱作响:“说!电台藏在哪?跟你联系的是谁?”
施尔昌突然想起什么,往黑田的大衣口袋摸去,掏出个烟盒——和醉仙楼烟馆的同款,里面的烟蒂缠着细铁丝,弯成的形状像极了大境门粮库的地形图。
“这是烟馆李三给你的吧?”他的铜戒指蹭过铁丝,“寒梅的暗号,三长两短。”
炕洞里的电台还在“滴滴”发报,摩斯电码的节奏和戏院后台的线路图完全一致。
陈宇的指尖按在电键上,突然停住——未发完的电文显示:“共军在大境门的粮库……”
林悦抱着情报册跑进来,军靴在门槛上磕出火星。
“陈宇!”她往电台的密码本指,“这上面的樱花标记,和烟馆的罂粟秤、源诚当铺的暗格锁纹完全相同!”
她的指尖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