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是那邪阵的根基所在。”
“小僧愿入此池,以寂灭禅火焚尽这满池业障,或可助令尊一臂之力。”
他说得平静,却让池元鸢心头一跳,急忙摇头。
“不可,不可。”
她看了一眼那翻涌的血池,又看了一眼道衍。
“这血池与张家的护城大阵气机相连,你若此刻入池,此时大阵虽然被破,但那巫修不知所踪,眼下还不是能冲动行事的时候。”
池元鸢的脑海中,浮现出是在饮马坳被她抛入血池的莲花玉佩,在回归青黎县后,反馈回来一股庞大而精纯的法力,令她的修为都精进了不少。
眼前这个“母池”,比饮马坳那个“子池”大了十倍不止,其中凝聚的“血精”与可能存在的丹方,对她而言都有着巨大的吸引力。
她定了定神,指着血池边缘,那些刻满了诡异巫文的石质祭坛。
“和尚,我们先毁掉这些,断其根本。一步一步来,方是稳妥之策。”
道衍怔怔地看着池元鸢坚定的眼神,沉默片刻,终是点了点头。
“施主所言有理。”
他不再坚持,迈步便朝着距离最近的一处祭坛走去。
也就在他一只脚即将踏上祭坛石阶的瞬间。
一个阴恻恻的笑声从他们来时的地道入口处传来,在这溶洞中回荡不休。
“好一个慈悲为怀的和尚,好一个不知死活的丹师。”
“我还以为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动张家的血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