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进了卫生间,刚要拧开水龙头,眼角余光瞥见晾衣绳上搭着的睡裤,还滴着水。
她愣了愣,随即想到了什么。
她脸颊微微发烫,嘴角却忍不住弯起来,轻手轻脚退出去。
“杨震。”
她倚在门框上,故意拖长调子,“一大早就洗裤子啊?莫非昨天尿床了?”
杨震正盛粥的手顿了顿,转过身,眼里带着点被戳穿的窘迫,却梗着脖子走上前,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我为何洗裤子,你不知道?”
杨震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低下来,“你的伤,可得早点好……
昨天那只是利息,可不算你给的奖励。”
季洁被他逗笑了,仰头在他下巴上亲了口,“知道了,先吃早饭吧,再不吃粥该凉了。”
餐桌两端,白瓷碗里的粥冒着热气,包子是街角铺子买的,芝麻粒在晨光里闪着亮。
杨震往她碗里塞了个茶叶蛋,“今天还跟我去局里吗?”
“不去。”
季洁舀了勺粥,头摇得像拨浪鼓,“我在家歇着,可不想再去当‘展品’,被全分局的人盯着看。”
杨震居然没勉强,只是叮嘱,“那你自己在家小心,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季洁有点意外,却没多问,点了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