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阴故地,月影幽林。
昔日静谧的湖畔,如今却弥漫着一种无形的肃杀之气。两名身着煌煌金甲、气息渊深的天神,率领着一队纪律森严的天兵,正在仔细勘察着这片土地。
其中一位天神,面容刚毅,眼神如电,名为玄玑。他蹲下身,手指轻触地面一片略显焦黑的区域,沉声道:“在下的感应无误!李罡、雷震、岳山三位同僚的气息,就是在此地彻底中断的!仿佛被某种力量强行抹去,再无丝毫痕迹可循。”
另一位天神,气质相对儒雅,名为玉衡。他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周围看似自然、实则隐含规律的植被倒伏与地面浅坑,凝声道:“玉衡也确认此地便是最后现场。你看这些痕迹,虽被人以高明手法刻意掩饰,扰乱了气机,但依稀可辨,并非自然形成。依我看来,此地曾有六道强大的气息激烈碰撞、交锋。”
玄玑眉头紧锁,仔细感知着空气中残留的、几乎微不可察的一丝异样波动,迟疑道:“不玉衡,我感觉似乎是七道!除了那六道,还有一道一道极其隐晦,却仿佛凌驾于所有气息之上,充满了古老与威严!其层次,恐怕己达天皇级别!”
“天皇级别?!”玉衡闻言,脸色骤变,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这这怎么可能?如今三界之中,明面上有此等实力的存在屈指可数,且大多避世不出谁会在此地对三位天王出手?又能如此干净利落地抹去痕迹?”
二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震撼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后怕。若真有天皇级别的存在插手此事,那背后的牵扯恐怕远超他们的想象,甚至可能动摇天庭的根本!
“继续搜!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玄玑压下心中的惊悸,厉声下令。
天兵们立刻散开,如同梳子一般细细梳理着这片区域。片刻后,一名天兵在远处的草丛中有所发现,高声禀报:“启禀二位神君!草丛中发现此物!”
玄玑和玉衡快步上前,只见那天兵手中捧着一支簪子。
那簪子通体由不知名的白玉雕琢而成,形似一株含苞待放的玉兰,花瓣层叠,线条流畅优雅,做工极其精美,绝非寻常之物。簪身之上,还隐隐残留着一丝清冽的、属于地府特有的阴煞气息,虽然微弱,但在两位天神敏锐的感知下却清晰可辨。
“地府的气息”玉衡接过玉簪,仔细端详,眉头越皱越紧:“而且此物灵气内蕴,材质非凡,必是地府中身份尊贵之女子所佩戴。”
玄玑眼神一凛:“地府尊贵女子出现在三位天王失踪之地此事绝不简单!速将此物带回天庭,禀明天君!这可能是关键线索!”
两人不敢怠慢,立刻小心翼翼地将玉簪封存好,带着天兵,化作道道流光,急匆匆返回九重天禀报。
他们并不知道,这支玉簪,是白小常那日在太阴故地,先是与三天王激战,后又醉酒失态,不知在哪个环节不慎遗落的。
终南山,清微观密室。
与此同时,赵金龙与袁天罡的“炼器”大业,在消耗了相当数量的备用内裤作为“学费”后,终于取得了一丝呃,姑且称之为进展。
在袁天罡小心翼翼的引导下,赵金龙努力想象着将那条太阴月华布内裤,变化成一套威风凛凛、光芒万丈的仙家铠甲。他憋红了脸,集中全部精神,配合着袁天罡以微弱的南明离火生机之力煅烧,并缓缓渡入自身那微薄的真气。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一阵光芒闪烁过后,那条白色内裤确实发生了变化。它不再是三角的,而是变成了一条长度刚到膝盖的八分裤。
袁天罡看着这条“崭新”的八分裤,嘴角抽搐了半晌,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拂尘一摆,痛心疾首道:“赵道友啊赵道友!贫道让你观想仙甲神铠,形态随心!你你脑子里莫非就只有‘裤子’这一种形态吗?!哪怕变个长袍大褂,也比这八分裤强啊!这这简首是暴殄天物,浪费了这太阴月华布的无上灵性!”
赵金龙挠了挠头,一脸无辜和坦诚:“袁道友,这这真不能怪我啊!仙甲啥样,我确实没见过,想象不出来嘛我见过最威武的衣服,也就是戏台子上将军穿的靠旗了,但那玩意穿着也不方便啊”
袁天罡被他这实诚话噎得差点背过气,他揉了揉眉心,心中暗道:‘不行,不能再让这小子参与了!他这脑子里的东西,简首是对炼器之道的污染!再让他想下去,保不齐下次能把这神布炼成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捋着胡须,摆出一副为赵金龙着想的样子:“罢了罢了,看来是贫道操之过急。炼器之道,亦需见识积累。赵道友你闭关月余,想必也思念白夫人了。不若你先回长安家中小住几日,陪陪夫人,也顺便看看人间衣冠,开阔一下眼界,或许能有所感悟。”
实际上,袁天罡是想支开赵金龙,自己独自深入研究这太阴月华布。没有赵金龙那“务实”思维的干扰,他相信自己定能凭借深厚的道法知识,将这神物炼制成一件真正的法宝!
赵金龙一听可以回家见月嫦,顿时喜上眉梢,哪还有心思管什么仙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