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头就“咕咚咕咚”大口灌了下去!
冰凉的酒液滑过喉咙,带来一丝清爽,但紧接着,一股更加猛烈、更加炽热的洪流,如同被点燃的火山岩浆,轰然在他体内炸开!那千年灵酿所蕴含的磅礴药力和至阴至寒却又引动阳火的特性,瞬间冲垮了他本就摇摇欲坠的理智防线!
“呃”赵金龙手一松,空葫芦滚落在地。他猛地睁开眼睛,瞳孔深处仿佛有火焰在燃烧。他看着怀里依旧在无意识“点火”的白小常,呼吸变得粗重无比,理智与欲望在进行着最后的激烈搏斗。
就在这时,疾驰的马车猛地一顿,停了下来。
赵金龙被这突如其来的停顿晃得一个前倾,差点压到白小常。他强忍着体内翻江倒海的燥热,探出头,声音沙哑地问:“怎么了?华祭大神?到了吗?”
只见华祭正站在车辕上,拍了拍那匹不耐烦地刨着蹄子的战马,转过头,一脸“遗憾”地对赵金龙说:“没到!车没‘油’了,这俩祖宗罢工了,今儿是跑不动了,只能在这荒郊野外将就一宿了。”
赵金龙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那两匹神骏非凡、周身散发着强大威压、踏着地狱火焰的鬼王级战马,脑子有些转不过弯,难以置信地重复道:“你你说这东西烧油???”
华祭面不改色心不跳,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差不多了,反正它们就是不想跑了,跟烧光了油一个意思。”她一边说,一边利落地跳下车,象征性地把缰绳系在旁边一棵枯树上,动作敷衍得如同在拴两头驴。
赵金龙还想说什么,车厢里的白小常却因为马车停下而不满地哼哼起来,更加用力地抱紧他,一只不安分的手甚至开始拉扯他的衣襟。赵金龙的外袍被她扯开,露出里面单薄的里衣和一小片胸膛。夜风一吹,带着凉意,却丝毫无法缓解他内心的燥热。
华祭拴好“马”,指了指不远处山坡下,隐约可见的一处废弃小屋,说道:“看见没?那边有个落脚的地方。看着还算完整,今天就委屈一下,在那歇了。”
赵金龙一听,头摇得像拨浪鼓,急忙道:“这怎么行?!绝对不行!孤男寡女呃,就算加上你,那也是瓜田李下!这荒郊野外的,月嫦还这样不行不行!”
他试图跟华祭讲道理:“华祭大神,要不今晚你带着月嫦睡一间房,我我在外面守着就行!或者我睡马车!”
华祭双手抱胸,斜睨着他,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哦?刚才不是某人信誓旦旦,说自己是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吗?怎么,这还没到怀里呢,光是同处一室就不敢了?君子的定力就这么点?”
赵金龙被噎得面红耳赤,支支吾吾地辩解:“那那能一样吗?!刚才刚才我没喝酒!现在现在我也喝了酒了!喝了酒的君子那那还能坐怀不乱吗?柳下惠他祖宗也不行!”
华祭被他的歪理逗得“噗嗤”一笑,随即摆摆手,嫌弃地道:“得了吧,我才不跟她睡呢!你看她现在这样,万一晚上发起酒疯,或者吐我一身,我找谁说理去?要照顾你自己照顾,我可不伺候。”
赵金龙见华祭甩手不管,更是急了。他体内的燥热一阵阵上涌,白小常柔软的身体和诱人的气息近在咫尺,他真怕自己一个把持不住,做出什么后悔莫及的事情。他抱着白小常跳下马车,脚步都有些虚浮,对着华祭恳求道:“华祭大神!算我求你了!想想办法!我不能我不能趁人之危啊!”
华祭看着他满脸通红、汗如雨下、眼神挣扎却又努力保持清明的样子,猫儿般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但更多的还是恶作剧得逞般的笑意。她故作沉思状,摸了摸下巴。
突然,她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猛地抬手指向赵金龙身后不远处的黑暗,声音带着几分“惊讶”和“紧张”,大喊一声:
“哎呀!白管家!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白福?!赵金龙闻言,魂都快吓飞了!要是被白福看到他和月嫦这副衣衫不整、搂搂抱抱、还浑身酒气的样子,他就算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白福非得当场把他撕碎了做成鬼馒头不可!
他几乎是本能地、猛地回过头,朝着华祭指的方向望去——那里空空如也,只有夜风吹过荒草的簌簌声。
就在他心神被吸引、放松警惕的这一刹那——
后颈传来一记熟悉而精准的、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的手刀!
“还来??!”
赵金龙只来得及在脑中闪过这个悲愤的念头,眼前便是一黑,非常干脆利落地,再次失去了知觉,软软地向前栽倒。在他彻底晕过去之前,似乎还听到了华祭一声满意的、轻不可闻的哼唧。
世界,终于清静了。
华祭轻松地接住昏迷的赵金龙,又看了看怀里依旧在傻笑嘟囔的白小常,无奈地摇了摇头。
“两个不省心的小家伙还得老娘我把你们扛进去”
她一手夹着赵金龙,一手拎着白小常,朝着那处废弃小屋走去。地府的“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映照着这荒芜的景色,也映照着她那看似抱怨、实则带着一丝纵容和守护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