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行为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脸上那软糯的表情瞬间消失,恢复了平日清越正常的声线,带着十足的惊愕与关切:“花将军?!你这是怎么了?!”
听到这熟悉的、正常的、充满男性磁性的声音,赵金龙才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般,长长地、深深地舒了一口气。他捂着有些发烫的脸颊,强行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没事!刚才刚才有两只蚊子在我脸上对,蚊子!特别大的花蚊子!我己经把它们拍死了!”
常胜将信将疑地看着他脸上清晰的巴掌印,但见他似乎真的“清醒”了,便也不再追问。两人接下来又勉强聊了会儿当前的军情对峙,赵金龙全程精神高度集中,努力过滤掉常胜那张脸的干扰,总算感觉一切回归了“正常”。
临走的时候,赵金龙恭敬地将常胜送出帐外。
他抱拳拱手,用最标准的军中礼仪道别:“常将军慢走!”
常胜点了点头,转身欲走,却忽然又回过头来,对着赵金龙(花木兰),极其自然地——欠身,施了一个标准的、带着几分柔美的女子福礼?!!
同时,那魔性的软糯川普再次响起:“花将军留步嘛,再会了哈,有空我还会常来耍噻~”
说完,他才翻身上马,白马银枪,绝尘而去,留下一个潇洒无比的背影。
赵金龙僵在原地,如同被一道天雷劈中,外焦里嫩,脑子嗡嗡作响,一片空白。
他望着常胜消失的方向,久久无法回神。
‘我一定是得病了’他喃喃自语,神情恍惚,‘而且是精神方面的重病!都出现幻听和幻觉了!不行,得找个军医看看不对,这病军医估计治不了,得找跳大神的’
然而,赵金龙(花木兰)这“依依送别”的一幕,恰好被远处正在巡视(实则闲逛)的贺拔胜看在了眼里。
贺拔胜看着赵金龙(花木兰)那“痴痴”望着常胜远去背影的“深情”模样,再联想到赵金龙一首以来对自己的躲避和推拒,一股无名邪火混合着巨大的嫉妒与怨恨,瞬间冲昏了他的头脑!
他死死攥紧了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充满戾气的字:
“好小子!怪不得怪不得你一首对老子避之不及,原来是早就跟常胜那个小白脸勾搭上了!既然你对老子如此无情,那就休怪老子无义了!咱们走着瞧!”
一股冰冷的恶意,如同毒蛇般,在这对峙的宁静期,悄然锁定了尚在怀疑人生的赵金龙(花木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