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丑陋,配不上你那宝贝徒弟?!”
“不敢不敢!绝无此意!”赵金龙连忙摆手。
“哼!”黄承彦冷哼一声,拂袖道,“既无此意,那便休要再推三阻西!老夫把话撂这儿,这门亲事,你若应了,亮儿便是我黄承彦的乘龙快婿,老夫必定悉心栽培,助他平步青云!你若不应”
他故意停顿,吊足了赵金龙的胃口,才慢悠悠地说出杀手锏:“那便说明贤侄眼界太高,瞧不上我黄家这小门小户。既如此,亮儿这徒弟,老夫恐怕也教不了了。非但老夫不收,在这荆襄地界,你看还有哪位名士,敢不开眼,收下你这位‘眼光独特’的高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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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金龙感觉一股凉气从脊椎骨窜上来!这老头太狠了!这不就是赤裸裸的封杀威胁吗?!不买我的“产品”,我就让你在整个市场上混不下去!这简首是垄断行业的霸王条款!
看着黄承彦那副“不答应就一拍两散”的架势,再想想诸葛亮未来的“卧龙”生涯需要这些名士的提携,赵金龙内心经过一番激烈斗争,最终咬了咬牙,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黄公言重了!晚辈绝非此意!只是此事终究关乎孩子一生幸福,可否容晚辈回去与亮儿分说一二,明日再给您答复?”
黄承彦见赵金龙松口,脸色这才缓和下来,点了点头:“理应如此。”
回去的路上,赵金龙心情复杂。他试探着问诸葛亮:“亮儿,你觉得黄家那月英小姑娘如何?”
诸葛亮正沉浸在今日所学中,闻言抬起头,很认真地回答:“师傅,月英妹妹非常聪明!她做的木鹊机关精巧,还能飞一小段呢!孩儿与她探讨术数之理,她竟能举一反三,见解独到。能跟她一起学习,定能受益匪浅。”
赵金龙心里稍微好受点,又问:“那你喜欢跟她在一起吗?”
诸葛亮毫不犹豫地点头,童声清脆:“喜欢啊!月英妹妹懂得多,又不藏私,跟她玩很有意思!”
赵金龙怕他理解偏差,硬着头皮把话挑明:“亮儿,师傅说的‘在一起’,不是一起玩的意思是像你父母那样,成亲,以后要生活在一起,生儿育女的那种你,愿意吗?”
诸葛亮愣了一下,小脸上露出思考的神情,并没有寻常孩童的羞涩或抗拒。他想了想,很平静地说:“私塾的先生说过,‘娶妻求淑女’。月英妹妹如此聪慧贤淑,若是她愿意嫁我,我自然愿意接受。何况黄公乃书香门第,学问大家,我们家如今也算是高攀了。”
听着诸葛亮这番早熟得令人心疼的话,赵金龙一时语塞。他既为徒弟的懂事和务实感到欣慰,又为这桩带着胁迫性质的婚事感到一丝悲哀。或许,这就是冥冥中的命运?卧龙与黄月英的姻缘,竟是在自己这个半吊子师傅的“助攻”下,以这样一种“巧合”的方式拉开了序幕。
翌日,赵金龙带着刘洛和诸葛亮,备了份简单的礼物,再次登门黄府。正式替诸葛亮行了拜师礼,同时,也极其艰难地、在黄承彦满意的目光下,定下了那桩改变历史的娃娃亲。
看着诸葛亮与黄月英两个小人儿像模像样地互行礼节,赵金龙心中五味杂陈。
他这趟“借尸还魂”,不仅给诸葛亮谋划好了未来的老板,连媳妇都一并“配置”齐了。
但是这过程,着实有些难以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