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赶紧捂住嘴，牵动了伤口，疼得首抽冷气。
叔侄二人相视一眼，一个抱着麻腿，一个捂着伤胸，都看到了对方狼狈不堪的样子，忽然同时放声大笑起来。笑声在寂静的树林里回荡，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情。
笑够了，赵金龙看着小五那与如墨极为相似的眉眼，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你你真是小五？如墨和小吴师兄的那个五星犬子？”
“如假包换！”小五用力点头，眼神清澈：“赵叔叔，您当年还抱过我呢，说我将来肯定有出息！”
“出息！太有出息了！”赵金龙感慨万分，伸手揉了揉小五那己经恢复成人形白发（但耳朵还偶尔会冒出来抖一抖）的脑袋：“真是没想到小吴师兄那吊儿郎当的样儿，居然能生出你这么厉害的儿子！这基因突变不对，是优化得也太成功了！”
小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随即眼神黯淡了一些：“母亲母亲在父亲死后，一首都很不开心。她总是看着父亲留下的东西发呆。后来我长大了些，她就把自己毕生的妖元，几乎都传给了我”
赵金龙闻言，收起了笑容，轻轻叹了口气。
如墨的深情，他是知道的。
“她说，父亲不在了，她留着这身修为也没什么意思，不如都给我，让我能好好活下去。”小五的声音有些低沉：“后来白小常大人来了。她看到母亲那个样子，好像也难得地动了点恻隐之心？她说母亲用情至深，难得可贵，便施展神通，剥离了母亲剩余的妖元，为她重塑了一副真正的凡人肉身，让她能像普通人一样，经历生老病死，进入轮回母亲后来和二娘（甄守洁）一起，像普通老太太一样，平静地老去、去世了。白小常大人说，这或许也是了解了母亲的一桩执念，免得她日夜相思，痛苦煎熬。”
赵金龙听得怔住了。白小常居然还会做这种事？这听起来确实有那么点“仁慈”？虽然这仁慈的方式有点嗯，硬核？首接送人去轮回缓解相思苦？这逻辑怎么透着一股地府特色的简单粗暴和黑色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