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袍袖顺势滑落,露出一截黝黑透亮却染着狰狞伤痕的臂膀,更要命的是,她仿佛因伤痛和激动而‘无力’维系衣襟,领口被这么一扯,顿时又松散几分,几乎是半褪至臂弯,不仅将那深可见骨的创伤彻底暴露,连带着线条优美的锁骨、乃至一抹若有似无的起伏春色都若隐若现,在周遭暗红岩浆的映照下,形成一种极具冲击力的、混合着脆弱与妖异的美感。
“您看看!好好看看嘛!”她吸着鼻子,哭腔里满是控诉:“那白小常!她…她欺人太甚!蛮横无理到了极点!仗着比我早生了那么千把年,仗着父亲对她那点儿微不足道的偏爱,就整日里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变着法儿地欺压我!这次…这次更是”
她像是气急攻心,说不下去,缓了好几口气,才用那染着哭腔、愈发甜腻的嗓音继续道:“我不过是为了地府颜面,与她公平竞争那‘极限挑战’的奖励归属!眼见着我要凭本事赢了,她竟…竟公然徇私舞弊,破坏规则!简首就是将地府纲纪踩在脚下践踏!我身为监察,岂能坐视不管?自然要出言制止她的恶行…”
说到此处,她语气陡然变得‘悲愤’又‘后怕’:“谁知…谁知她竟恼羞成怒,不由分说,提起那杆破枪就…就下此毒手!红莲哥哥您看这伤口!她这哪是在教训我?她这分明就是冲着要我魂飞魄散来的!何止是泄愤,简首就是要我的命啊!”
这一番哭诉,逻辑清奇,倒打一耙的技艺己臻化境,甩锅技术更是炉火纯青,瞬间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个严守规章、却反遭打击报复的柔弱受害者,将“恶人先告状”的精髓演绎得淋漓尽致。
那声“红莲哥哥”叫得是百转千回,委屈中带着依赖,依赖中透着撒娇,若是寻常男子,骨头怕是都要酥掉几两。
红莲听着,脸上的笑意更深了,甚至发出了几声轻快悦耳的低笑,仿佛真的在听一件极其有趣的趣闻。他伸出手,那手指修长完美,指尖却跳跃着细微的金红色火苗,似乎想替黑小常擦拭那源源不断的魂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