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句见血!
张角浑身剧震,如遭雷击!赵金龙描绘的那幅人间地狱图,与他理想中“黄天盛世”的蓝图形成了最残忍的对比。
他脸色由白转灰,眼神涣散,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精气神,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被戳破伪装的狼狈。
张角嘴唇翕动,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只是不停地磕头,额头渗出的血混着泪水,糊了一脸。
赵金龙冷冷地看着他这副摇尾乞怜的丑态,心中恶气出了大半。他瞥了一眼悬浮在魂体旁、只有他能看到的银色沙漏——时间快到了!
“张角!”赵金龙声音转厉,问出了此行最关键、也最难以启齿的问题:“当年你从我身上搜走的那些画片!白那些重要的东西!你藏哪儿了?!”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像是追讨重要证物,而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收藏品。
张角磕头的动作猛地一僵!他下意识地、极其心虚地、飞快地瞟了一眼自己凌乱的床榻,目光精准地落在那只绣着云纹的锦缎枕头上。眼神里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尴尬、羞愧,还有一丝被撞破隐秘的恐慌。
他哆嗦着嘴唇,不敢看赵金龙,伸出一根颤抖的手指,指向了枕头:“在在枕头下面”
“枕头下面?!”赵金龙瞬间炸了!一股热血首冲头顶!他一步跨到床边,指着张角的鼻子破口大骂,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对方脸上:“张角!你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无耻!下流!龌龊!你竟然你竟然用老子的珍藏做那等不可描述之事?!你你对得起你这身杏黄道袍吗?!你对得起你喊的‘苍天己死’吗?!忠义信悌、礼义廉耻说在口中,在踩脚下”
他一边骂,一边粗暴地掀开枕头。
果然!一叠用油纸小心包好的、边缘微微泛着柔光的“写真”静静地躺在那里!赵金龙的心脏不争气地狂跳起来,他一把抓过油纸包,手指微颤地解开,一张张仔细清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