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你们张家人真搞豆腐渣工程呀?”
不是。
是重力机关在强行重启。
要赶紧离开了。
“关慎儿!你想干什么?!”
关慎儿想尽办法把祂盗用的脸皮剐了下来,迅速抽离战场,一团烈焰甩过去,把‘张海棠’的躯体烧得干干净净。
理论上来说。
破坏掉幻境里的所有支柱,陷入幻境的人就可以从幻境出去了。
但关慎儿不。
她手疾眼快将南明离火塞进幻境,化做幻境的躯干,强行支撑住整个幻境,困住了某个敢来单刀赴会的自大狂。
祂没有形体,只有一团金灿灿的光,声音似男似女,尖锐的很刺耳:
“区区一抹残缺的南明离火。”
“你以为它能对我产生什么威胁吗?”
“用这个崩塌的幻境困住我,烧得是你自己的命!”
祂没说错。
关慎儿能感知到现实的她在七窍流血。
那又怎样?
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关慎儿以为来得顶多是这家伙的一道意识。
没想到一团金光从烧毁的躯体里冒出来,南明离火疯狂表示:吃掉祂吃掉祂吃掉祂!
她立马反应过来。
感情是正主亲临呀。
是有多瞧不起她,才能这么无所谓地用本体进入她的幻境呀?
关慎儿抖了抖手里尚未开刃的破甲锥:“不止是南明离火,还有它。”
“一把残破千年的兵甲,指望它?蠢货,我等着你把自己耗死!”
“确实,它还差点儿意思。”关慎儿倒转枪身,拂过枪尖,道:“有很多人都和我说过,想要为它重新开刃,最好的方法是人祭。”
健康而自由的活着,是非常难得的一件事。
她无权征用任何人的生命。
那么祭谁?
祭自己。
反正不是第一次做这种蠢事了。
有经验的很。
关慎儿火红的眼眸跃动着莫名可状的疯:“我耗死之前,会让来招惹我的你,先-去-死!”
“你做什么不、不不不——住手,住手!”
‘噗嗤——’
岸上。
齐素芬撇开黑瞎子喂草料的手,尾巴甩起的弧度非常焦躁,冲着关慎儿离开的方向一直哼哼叫。
“好了好了,别发脾气了,气大伤身,她等会儿就回来了。”
黑瞎子拍拍马头,瞥了眼地上昏死的瑶族阿妹,叹气道:“小芬儿,你说上山咋就刚好救了个她呢?”
“硬是让你主人找到理由留下了我这个孤寡老人。”
罢了罢了。
小包子身上挂着青铜母铃,六角铜铃阵难不住她。
黑瞎子不怎么在意时间的变化。
只知道他等到墨镜下的视线逐渐清晰,关慎儿依旧没有上岸。
黑瞎子面无表情盯着湖水看了几眼。
衣服懒得脱,没做任何防护措施,不省人事的云彩也不管了。
‘噗通’一声。
黑瞎子一口气潜下了湖底。
半刻钟的时间。
黑瞎子浮上水面,一手把额前的湿发捋向后脑勺,另一只手握住一枚青铜铃铛。
是以前哑巴叫他保管,现在应该挂在小包子脖子上的那枚铃铛。
关慎儿。
在湖底消失了。
秦岭。
青铜树下的石台。
中心的祭台卷起一阵气流。
戴着青铜面具的女人抱着陷入深度昏迷的关慎儿乍然出现。
关慎儿脸色惨白,呼吸几不可闻,胸腔的贯穿伤堪堪止住了血。
女人托住关慎儿的后脑勺,轻轻把她平放在祭台,眼神里全是愧疚和心疼:“儿啊,你太乱来了。”妈妈的魂都快吓没了。
她目光一厉,煞气腾腾看向青铜树:“祂湮灭之后,是你接棒吧?”
“”
“别躲着不出声,我知道你在。”
青铜树冠传来一阵被风吹过的‘唰唰’声。
一个白发小仙男站在树顶,无悲无喜唤出女人的名字:“张海棠,好久不见。”
“没人看,别装x,下来给我女儿治伤。”
“”
青铜树下的祭台一层层繁杂符文涌现,化作无数光点聚集到关慎儿的伤口处。
张海棠抓紧关慎儿的手,感受她逐渐增强的脉搏,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没有祂的窥探和桎梏。
白发小仙男放肆地让青铜树回归鎏金状态,毫不吝啬使用它的修复之力。
治疗结束。
关慎儿像一朵舒展开的花儿,安安稳稳睡在张海棠的手边。
张海棠安静地看着她,眉目温柔,气场温和,呼吸都放得很轻。
白发小仙男:“旧神湮灭,不同时间线出现了短暂交集,需要被修正”
张海棠打断他的话:“跟我说有什么用,你去修呀,又没人拦着你。”
她转头目光凉凉的看着白发小仙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