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平稳,没有一丝起伏,像是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交易。
“拿着它,从今往后,我们之间那点可怜的血缘关系,买断,两清了。”
她微微歪头,目光像冰锥一样刺向他们,唇角甚至还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你们走你们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再见面,就是陌生人。”
“什么?!”
赵秀梅的脸“唰”地一下褪尽了血色,惨白如纸。
她像是被雷劈中,身体晃了晃,眼睛死死盯着那张黑卡,又猛地看向简寂,嘴唇哆嗦着,眼泪瞬间涌了上来:“简寂!你……你这是干什么呀!我们……我们是你的亲生父母啊!你身上流着我们的血!你怎么能……怎么能说这种话!你这是要剜妈的心啊!”
她声音凄惶,带着哭腔,下意识就想扑过来抓住简寂的手哀求。
“一百万?”简国栋的脸则瞬间由红转黑,额角青筋突突直跳。
巨大的羞辱感和被金钱“打发”的愤怒瞬间冲垮了他那点强装的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