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能做的最大让步。
海水中,‘小白’感受到那恐怖的压力消失,惊魂稍定,但那份源自神器的恐惧与方才的僵持,却化作了更深的羞怒。
它死死盯着凡尘远去的背影,冰冷的鲨瞳中闪过怨毒的光芒。
它并不知道,自己今日的倨傲与愚蠢,将在未来,给它所侍奉的神明,带来何等难以预料的变数与灾厄。
凡尘与千仞雪不再停留,带着依旧气鼓鼓的小白,迅速回到停泊的船只上。
船上的紫珍珠早已看得瞠目结舌。
她虽未完全明白前因后果,但凡尘一人一剑,威压十万年魂兽、直面整个海神岛而无惧的身影,已深深烙印在她脑海。
“疯子不,是怪物”
“还看?开船。”凡尘瞥了她一眼,声音冷淡,“再不走,等着喂鲨鱼么?”
紫珍珠一个激灵,连忙冲向舵轮。
她知道凡尘并非玩笑,那海中霸主此刻定然怒极,一旦他们离开海神岛庇护范围,麻烦恐怕接踵而至。
船只缓缓调头,驶离那片蔚蓝的禁忌海域。
甲板上,千仞雪将怀里的小白放下。
小白低着头,蹭到凡尘脚边,耳朵耷拉着,发出呜呜的可怜声音。
“哥哥对不起我又闯祸了”
凡尘蹲下身,揉了揉它毛茸茸的脑袋,语气听不出喜怒。
“你给我闯的祸还少么?不差这一桩。”
他伸出两根手指。
“罚你两条小鱼干,这事就算过去了。
小白猛地抬头,乌溜溜的眼睛里满是惊喜,尾巴摇成了小风扇。
但随即,凡尘的手掌按在它头顶,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守护意志。
“记住,能欺负你的,只有我。”
他抬眼,目光扫过渐远的海神岛,声音不高,却斩钉截铁。
“其他人,谁敢动你管他是谁,我必让他付出代价。”
千仞雪在一旁听着,忽然弯起唇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
她轻轻走到凡尘身边,学着他的语气,慢悠悠地开始“点名”。
“哦?只有你能欺负?那我呢?我收拾它的时候,你也要来‘收拾’我么?还有二爷爷呢?他教训小白的时候,你也要去‘收拾’二爷爷?小金呢?她要是”
凡尘身体一僵,脸上的霸气瞬间凝固,转而露出一丝罕见的尴尬,耳朵尖微微泛红。
他干咳一声,试图维持威严吧。
“咳你们你们那能叫欺负吗?那叫爱的教育!”
“噗嗤——”
千仞雪终于忍不住笑出声,连一旁紧张操控船只的紫珍珠都差点没绷住。
海风拂面,带着远离风暴中心的咸腥与些许轻松。
凡尘望着远方海平线,眼中的冰寒渐渐化开,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沉的思量。
波塞西你会如何选择?
而海神岛最高处,祭祀殿外,波塞西凭栏远眺,目送那艘小船变成黑点,最终消失在茫茫雾海之中。
她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枚温润的蓝色鳞片——那是很久以前,某人留下的信物。
海风吹动她华贵的蓝袍与银发,她久久伫立,宛若一尊完美的雕塑,只有那双倒映着整片海洋的眼眸深处,翻涌着比脚下波涛更加剧烈、更加难以平息的浪潮。
唐晨凡尘海神命运
那缕撕开黑暗的光,是救赎,还是更深的沉沦?
她缓缓握紧了手中的鳞片。
而此刻源自深海的另一边,梦晓言等人正在朝着紫珍珠岛快速前进。
但走着走着就突然发现不太对劲了。
“前辈,看来贵宝地并不欢迎我等。该说的话已说完,晚辈告辞了。”
即便没有这场冲突,他本也计划离开。
但‘小白’的侮辱,让他心中最后一丝耐心耗尽。
波塞西嘴唇微动,最终只是化作一声无声的叹息。
她何尝不知此事错在己方?但众目睽睽之下,涉及海神与护岛神兽的尊严,她身为大祭司,无法在此刻低头道歉。
放任他们安全离开,已是她能做的最大让步。
海水中,‘小白’感受到那恐怖的压力消失,惊魂稍定,但那份源自神器的恐惧与方才的僵持,却化作了更深的羞怒。
它死死盯着凡尘远去的背影,冰冷的鲨瞳中闪过怨毒的光芒。
它并不知道,自己今日的倨傲与愚蠢,将在未来,给它所侍奉的神明,带来何等难以预料的变数与灾厄。
凡尘与千仞雪不再停留,带着依旧气鼓鼓的小白,迅速回到停泊的船只上。
船上的紫珍珠早已看得瞠目结舌。
她虽未完全明白前因后果,但凡尘一人一剑,威压十万年魂兽、直面整个海神岛而无惧的身影,已深深烙印在她脑海。
“疯子不,是怪物”
“还看?开船。”凡尘瞥了她一眼,声音冷淡,“再不走,等着喂鲨鱼么?”
紫珍珠一个激灵,连忙冲向舵轮。
她知道凡尘并非玩笑,那海中霸主此刻定然怒极,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