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虚伪的温和。
端着酒杯的手稳了稳，他迈开脚步，朝着霍凌霄与穆姨的方向走去——既然躲不过，不如主动上前探探虚实，说不定还能借此机会观察局势，找到合适的合作对象。
“霍总，别来无恙。”傅九江在距离两人三步远的地方停下，微微颔首，语气听不出丝毫破绽，仿佛二十多年前的恩怨从未存在。
“真是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您，听闻你醒了，原本该亲自登门道贺，只是近来傅家琐事缠身，还望恕罪。”
霍凌霄搂着穆姨的手臂未曾松动，黑眸落在傅九江脸上，没有任何温度，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他甚至没有立刻回应，只是任由沉默在三人之间蔓延，直到傅九江脸上的笑容快要挂不住时，才缓缓开口：“傅总倒是比从前更懂礼节了。”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像一根针，精准地刺中了傅九江的痛处。
他知道霍凌霄在暗指什么。
当年他为了蚕食霍家产业，手段何等卑劣，哪里有半分如今的“礼节”可言。
傅九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强笑道：“人总是要成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