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讨厌他什么呢?”娇娘饶有兴趣问道,
“狂妄、自恋、玩世不恭、毒舌、没有礼貌、不尊重女性”无情一口气说了快二十条缺点。
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今天才是她和林克的第二次直接接接触,
“但刚才他很尊重我啊,无情姐。”铃儿突然插嘴道,“还说要送我一个护肤的偏方呢。”
无情瞪了她一眼,小姑娘赶紧缩到铁手背后去了。
娇娘觉得这一幕实在是太有趣了,看着无情满面寒霜的模样,心里生出一种孩子终于长大了的欣慰。
日近黄昏,夕阳还在倔强地停留在地平在线,将最后一抹馀晖斜照在民居的外墙上,勾勒出一幅简单却动人的画卷。
林克信步走在街道中,身后长长的影子跟随他一起移动,路上遇到每一个认识的街坊他都会微笑着打招呼,这些普通的日常对林克而言,是某种宝贵的生活体验,
没过多久,林克便回到了医馆,在推门进去之前,他忽然心有所感,回头看了一眼远方的天空。
一点火星仿佛流星升上高空,短暂地飞行后化为璀灿的烟火。
砰砰砰砰!
又有四道烟花陆续地炸响,京城中有许多人看见了烟花,大部分都以为是哪家公子哥无聊时的消遣。
唯有那些知情的人才懂得这代表什么含义,
黑石在召集三大杀手!
“千里火吗?”
林克自言自语道,推门进院,决定明天晚上去江阿生家里吃饭。
没别的意思,就是馋曾静做的麻婆豆腐了,哦对,还有夫妻俩答应请自己吃的铁狮子头。
一名官服小吏脚步匆匆穿过走廊,来到挂着“钱监”木牌的房间外,轻轻敲了敲门,得到回应后推门而入。
“大人,我刚检查过您带回来的铸币铜模,”小吏吞吞吐吐说道,“暂时没法入库。”
钱监徐大人放下书写的毛笔,抬起头盯着他:“有什么问题?”
小吏三两步走到跟前,打开手里的木盒:“大人,请看清楚,这”
“我看得非常清楚,这就是之前丢失的那个,”徐大人飞快地打断他,“只不过有一些损伤,
用不了了。”
“我”小吏迟疑了片刻,躬身低头道,“小的现在就去入库。”
“等一下!”
已经走到门口的小吏愣然回身,听见徐大人慢条斯理道:“我若是听到外面有什么别的流言,
小心你们全家性命不保。”
语气里充斥着血淋淋的威胁,小吏心中一凛不敢多言,带上门后离开了。
书桌后的徐大人沉吟良久,站起身缓步走到窗户旁边,通过窗根可以看到外面巡逻的披甲捕快。
“今后安世耿再想张口,就不是以前的价码了。”
徐大人想着,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下班回家。
六扇门安排了四队人在铸币厂轮值警戒,对从铸币厂离开的人盘查得十分严格,搜身的时候要来回翻几遍,衣角、鞋底都不放过。
哪怕徐大人贵为钱监,也免不了被搜身,顶多就是负责检查的捕快没伸手往他内裤里面掏。
搜查结束后,一名腰间挂着金色腰牌的捕快上前拱手道:“见过徐大人,莫要怪咱们严苛,实则钱币乃国之血脉,况且也是捕神亲自下的命令。”
“六扇门尽忠职守,理应如此,”徐大人拱手还礼,“这位大人面生,不知怎么称呼?”
“铁纵横,刚来京城任职不久。”
“幸会幸会!”
徐大人收回手的时候,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从袖口里掉出个一块银锭子,骨碌碌滚到铁纵横脚边。
“徐大人,您钱掉了。”铁纵横嘴角微翘,提醒对方道。
“可不是我的银子,”徐大人将银锭捡起来,递到他面前,“你看,上面写着铁大人名字呢。”
“铁某当捕快十几年,除俸禄和赏赐外从未收受过一文钱。”铁纵横不软不硬地说道,“徐大人莫要使我破戒。”
徐大人嘴角忍不住抽搐,汕山笑道:“高风亮节,徐某钦佩不已,钦佩——”
夜色彻底暗了下来,月亮早已挂上枝头,铸币厂内一片静悄悄,
铁纵横吩咐了捕快们继续在铸币厂周围警戒,避免闲杂人等靠近,自己则带着一队人巡逻内部建筑。
不管是铸币工坊,匠人宿舍,还是食堂水井任何一片局域他都没有漏掉。
火把的光亮随着众人前行的步伐不断跳动。
气氛似乎有些变化铁纵横心中一动,猛地抬头,高声喝道:“有杀气!”
这没头没尾突然蹦出来的一句“有杀气”,瞬间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但京城六扇门的捕快们都是精英,搁到地方州府少说也是捕头级别,反应速度极快,尽管一时间没搞明白发生什么事,还是拔刀在手迅速摆出御敌阵型。
然而下一秒,他们便看到漫天钢针扑面而来。
“噗噗噗!”“啊啊啊啊!”
钢针没入肉体的声音和呼号惨叫声相继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