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克也有些意外,想不到普通拷问对朱富竟起不到什么作用,但获取情报并不只有“拷打”一种方法,换个思路同样能行。
于是他吩咐道:“去找罐蜂蜜涂满他脚底,然后再牵两头羊过来。”
几个狱卒面面相觑,不明这是什么操作,但上官有命只能去照做。
很快东西便被找齐,于是当朱富被冷水泼醒后,发现狱卒们正拿着刷子在自己脚上涂抹,一股子甜香的味道直往鼻孔里钻。
不详的预感涌上头,朱富忍着疼痛,刻挣扎起来:“你们要干什么?”
没人搭理他,狱卒忙完后起身,接着便见他们牵着两头山羊过来。
山羊闻到蜂蜜的味道,咩咩叫个不停,迫不及待要伸出舌头舔舐,狱卒手里的绳索绷得笔直。
“现在说实话还有机会,”时迁绷着脸道,“不然过会你想死都难。”
朱富紧咬着牙关,哀求道:“大人,我已经都说——”
“放羊!”
时迁懒得再费口舌,吩咐道。
人的脚底板是神经最敏感和密集的局域,除非神经大条,否则稍有骚扰便会生痒,令人难耐。
山羊的舌头在朱富脚底来回舔舐,无法言喻的痒感连绵不绝,一波波冲击着大脑,他连两秒钟都没抗住,疯狂大笑起来。
这还没完,要知道山羊舌头上有着密集排布的小绒毛刺,很快朱富的脚底板就被划破,出现刺痛的感觉。
这种时而麻痒,时而疼痛的双重刺激,简直让朱富崩溃,很快他便笑得呼吸困难,但又无法控制自己停下来。
那声音似笑非笑,又夹杂着哭腔和痛楚,时而高亢,时而呜咽,听得在场的人汗毛竖起,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至于始作俑者的林克,一早就躲了出去,免得耳朵受折磨。
“笑刑”的作用竿见影,不多时后时迁便从刑讯室出来,面色复杂来到林克跟前,低声说道:“少爷,问出来了,三日后梁山大军将至,朱富负责里应外合,在县城里面放火制造混乱。”
林克眉毛一挑:这不是元宵节那一套么,怎么还来?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对劲,上次梁山纵火来的可不止三个人,如今阳谷县的防备比之前更严—吴用会想不到这点?
“没别的了?”林克不死地问道,“有具体的进攻时间没?”
时迁摇摇头:“人已经快不行了,应该全部招了,没有详细时间,只说夜里子时开始放火,然后寻机撤退。“
不是,这也太儿戏了吧!
林克有些难以置信,阳谷县可不是个小县城,光城墙就高两丈五尺,而且还有景阳寨扼守官道,梁山这是打算做什么,从寿张县开始一路打过来吗?
治下县城被贼寇攻打,必然会惊动东平府,说不得立刻就要出兵援救,要知道本州的兵马都监可是双枪将董平,虽然人品不咋地,但一身本领却是实打实。
哪怕梁山军会飞,一天之内也到不了阳谷县,此时的梁山又不似后来宋江掌权时的兵强马壮,有那个能耐抵挡东平府的正规军么?
林克想不明白里面的道道,时迁见他沉默良久,忍不住出言询问道:“少爷,我们该怎么办?”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林克下意识回了一句,他的想法挺简单。
不管最后梁山能不能来,自己提前做好防备总该没什么问题。
于是他吩咐时迁道:“你安排几个脚程快的手下,从今天开始日夜监视官道,发现什么风吹草动立刻回报。”
“寿张县那边要不要传信过去?”时迁尤豫了下,“好让他们有些防备。”
“意义不大,不—还是派个人去提醒下吧,“林克短暂沉吟之后摇了摇头,“另外快马加鞭禀报东平府,就说我们得到确切情报,梁山欲取寿张、阳谷二县,请他们早点出兵支持。”
时迁毫不尤豫地领命:“是!”
在离开牢狱之后,林克立刻让人去找武松、乔道清,他自己则先一步来到县衙内院,等到达二堂的时候,他看见了里面不请自来的知县相公。
林克对此并不意外,知县虽然不管事,但身份还是一县之主,像梁山来犯这种大事肯定会有人通知他。
考虑到事情也瞒不住,再加之明面上还需要知县出马,于是林克便客客气气地和他打招呼。
“见过相公。”
“林哥儿不必多礼。”知县相公一点都不见外,直截了当说道,“我听说梁山贼人要来攻打县城,这可是真的?“
“没错。”林克点头说道,“据可靠情报,在三天后的夜。”
得到确认后,知县又着急忙慌地问道:“有对策吗?”
“正要和我二叔他们商议,已经派人通知去了,应该很快便到。”
“乔道长也来吗?”
“恩。
,”
闻言,知县相公稍微放下心来。
虽然乔道清在打虎这事上坑了他一把,但后来拜访武宅时,对方当着他的面显摆超凡手段,又传了他一套房中——咳咳,养生之法,知县试过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