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不及,你可知这‘青盐酒’作价几何?”
林克摇摇头,他哪知道,自己穿越过来还不到一年呢。
只见扈成伸出一只巴掌,五指张开:“黑市价超官酒五倍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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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扈成便揭晓了答案:“边关乃苦寒之地,将士们需常饮烈酒暖身御寒,黄酒昂贵不说,御寒效果还差,往往不被他们所喜。”
“走军事特供吗?”林克闻言沉思起来。
这个时候,又听得扈成的声音响起:“我建议最好能在酒里兑水。”
“恩?”林克看着他的眼睛,“你应该有自己的用意吧?”
“是的,这酒委实烈过头了,兑水能够让口感变得温和些,以我的经验判断,哪怕降低一半的烈度也足够获得边军的青睐,”扈成说着,见林克没有反对的意思,便继续侃侃而谈,“另外还要考虑到一般百姓的承受能力,卖给他们的白酒可以大量兑水,价格便能做到非常便宜。”
“比之劣质的村酿,价格更加低廉、且只需饮上一杯便能浑身暖洋洋的白酒,绝对会受贫苦百姓的欢迎。”
说到这里,扈成补充了一句:“林哥儿给这酒取名了么?”
“档次低的叫做‘烧刀子’,”林克毫不尤豫说道,“然后再调制出一种高档精装的品类,
扈成念叨起这两个名字,越品越觉得有味道,不仅朗朗上口,而且韵味无穷,尤其是“秋露白”,只要能调和出相对绵柔温和的口感,大概率能打进那些文人骚客的市场。
这话并不夸张,扈成有这个信心,因为此时白酒独特的馀香开始在嘴里消散,整的他都想再喝上一杯了。
但过于浓烈的辛辣感,让他最终打消了这个念头一还是等调配好成品再品尝吧。
政治方面他不太懂,但做生意就太在行了,对方拿出来的精盐、砂糖和白酒,不管哪一样都能让扈家迅速积攒起海量的财富。
但需要付出的代价嘛—扈成心里面泛起嘀咕,估计凭小妹一个人怕是不够。
至于祝彪是谁,抱歉跟他不熟!
什么,你说婚约?不好意思,我们跟祝家之间只有草帖。
得亏三娘极力反对,双方才约定晚两年再交换定帖,扈成现在心中无比庆幸,如若不然想反悔都没机会,必须要告到官府依《宋刑统·户婚律》来判决。
哦对,阳谷县的官府跟武家开的没两样,那便没事了。
林克在旁边看的啧啧称奇,他还是头一回从一个人脸上看到如此快速、复杂而又深刻的表情变化,也不知道扈成到底在做什么心理建设。
片刻后,扈成象是下定决心,认真问道:“不知林哥儿想让在下负责销售哪一样?”
“你想要哪个?”林克反问扈成道。
“我想—”扈成正要回答,看到对方脸上玩味的表情,忽然福至心灵,恭躬敬敬地低下头,
“不管您让我做什么,扈家庄都将忠实执行您的每一个命令。”
这就是明晃晃的表忠心了,林克微笑起来:“将来我还有很多东西要卖,所以需要一个代理人,目前来看扈家很合适,而且我的目标也不仅局限在大宋境内,听三娘说你不但去过西夏,而且还出过海?”
“不知都去过哪些地方?”
“东边高丽,倭岛都曾到过,只是不曾深入。”
扈成忙回答道,同时心中感慨,“这林哥儿貌似所图非小啊。”
“没事,将来你会有机会接触到这两国皇室的。”林克望着扈成,语气平静道,直把对方看得诚惶诚恐,又低下头去。
“另外还要提醒你,销售方面我打算采用一种新的方式,”林克又说道,“过几天我会整理成册交给你,需要你来帮我组建并实现它。”
“好的。”扈成躬敬地点头。
虽然他经商十几年,自问对开拓商路、买卖销存的一套东西相当擅长,但今天林克给他的震撼太多,自然不敢生出不以为然的心思,反而有些期待还能见识到什么新的惊喜。
至于林克自己,他所设想的贸易模式不仅仅参考了前世,而且准备把暗部也掺杂进去,构建一个经济与情报并行的网络,并慢慢渗透进大宋以及周边的每一个角落。
“这阵子光顾着忙了,等时迁回来后得加强对他的培训,要不然收集个梁山的情报都要暗部部长亲自出马,累就不说了,关键是没逼格—”
林克正暗自琢磨着,忽然房间外有声音响起:“林哥儿你们说完了没,我找你有事。”
扈成知道接下来他要忙了,便告罪起身离开,出门后看见武松在外面站着,便笑眯眯地打了声招呼,语气中包含亲切与真诚,直把后者弄得浑身恶寒。
一进屋,武松不等林克开口就问道:“你和扈成聊什么了,态度转变得那么大。”
“怎么转变了?”林克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刚才喊我妹夫,而且还问我什么时候去扈家庄提亲,”武松回想起扈成看自己的眼神,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莫非二叔你不喜欢三娘?”林克笑眯眯地调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