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木棉吓唬他:“根据刑法第一百二十八条规定,违反枪支管理,非法持有枪支弹药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三年徒刑?
吓得贾伟东变了脸色,“没这么严重吧?”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东叔你好好想想。”
贾伟东大步往外走,“反正我们家没枪。”
戴丽华追上去,“贾伟东!你要是好好赔偿,我可以不告你!”
木棉提醒,“三婶,违反枪支管理属于刑事案件,跟你告不告没关系。”
他们从屋里出来,刚好碰见派出所出警的两位民警。
贾伟东回家想要直接把关门上,但被夏木棉一脚给卡住了。
派出所民警又叫来另外两个同事支援,之后才进屋搜查。
陆从景和夏木棉站在门口没进去。
戴丽华靠到木棉边上,好奇问:“真要判三年啊?”
夏木棉小声道:“没犯事的话,一般是罚款,最多判几个月缓刑。”
“那不等于没判?”
“留案底了呀。”
“那也是。”
围观的邻居小声跟戴丽华说着话,这楼里没几个人不讨厌贾伟东的,现在就等着看他的笑话。
楼梯有人上楼来,是木棉三叔曾立兴和同层另外一住户许忠。
“怎么回事啊?那么多人在这儿围着?”曾立兴看见木棉,以为自己家出了什么事,忙问:“木棉,怎么了?”
不等木棉说话,戴丽华先吱声了,“贾伟东拿枪把你那只鹦鹉打死了!”
曾立兴惊呼:“我草他妈!他神经病啊?!”
戴丽华:“我前几天说话不小心得罪了他。谁知道他那么小气。现在想想,他本来就看你们兄弟几个不顺眼,没半夜拿枪把我们崩了就不错了。”
“真是神经病!一笔烂账记十年八载!”曾立兴骂骂咧咧地说了几句,目光对上了陆从景,他掏出香烟递过去,“警察同志,抽烟!”
陆从景往他们脚下扫了一圈,随即挥手婉拒曾立兴递来的烟,“我不是警察。”
曾立兴看向木棉,眼神似乎在问,这谁啊?
夏木棉介绍:“我们刑侦大队的陆顾问。师兄,这是我三叔。”
“哎哟!顾问啊?!”曾立兴热情伸出手,不管陆从景愿不愿意,直接握上手了,“看不出来,真是年轻有为!陆顾问多多关照我们家木棉。”
见陆从景被迫握手,木棉尴尬地把曾立兴拉开:“三叔!我们在执行公务。”
“哦哦。”曾立兴识趣地收回手,他忍不住又跟旁边的邻居嘚瑟,“顾问!我们木棉的同事!”
许忠过来跟曾立兴夫妇说话,他平时跟贾伟东关系还不错,便试图缓和:“老贾这个人就是暴脾气,大家多年同事,又是邻舍,我看多一事不如省一事。不如就算了吧?”
戴丽华:“老许,不是我多事。是他打死了我家的鸟。现在警察要查他,木棉说了,他藏枪犯法,不是我说算就能算的。”
许忠手里提着个袋子,他笑问夏木棉,“不能算了呀?”
老好人许忠,平时就喜欢慷他人之慨,擅长和稀泥。
夏木棉皮笑肉不笑地说了声:“他犯法了。”
许忠无奈叹了一声,他站在贾家门口往里张望,之后才掏出钥匙开门。
刚打开门,他忽然想起什么,把手里的塑料袋子递给曾立兴:“老曾,你的鱼竿。”
听见丈夫又买鱼竿,戴丽华不高兴了,“你怎么又买?”
曾立兴赔笑脸:“啧,不贵。”
许忠帮腔道:“我们两个一起买的,有折扣,很便宜。以后钓了鱼可以拿到我们那边市场去卖。”
要不是这么多人围观着,戴丽华估计都想直接开骂了。
木棉忙把话题岔开。
几分钟后,民警从贾伟东房间搜出了一把猎枪和若干子弹。
这边贾伟东被带去了派出所,另外一头,陆从景和夏木棉去找卢照麟的路上接到了小耿的电话。
怪楼主人说,他以前跟卢照麟是同一个车间的同事。
才到15栋楼下,夏木棉又收到刘泰安的指示,等挂了电话,她追上陆从景,“师兄,头儿吩咐,让派出所的民警去传唤卢照麟,晚上一起审讯。”
陆从景停下脚步,很反感刘泰安每次都中间插一杠,打乱他的节奏,而他又无可奈何。
毕竟刘泰安的做法没有错。
*
“名字?”
“卢照麟。”
程栋梁:“知道为什么请你回来协助调查吗?”
卢照麟先是摇头,随即马上问:“贾伟东藏枪的事吗?那就是一把老猎枪,他说留做纪念的。谁想到他会拿出来打鸟。”
程栋梁:“你跟贾伟东是什么关系?”
卢照麟大概五十岁模样,中等身材,两只眼睛略微有些浮肿,他挠了挠头发,说:“年轻的时候是结拜兄弟,关系还行。”
程栋梁:“说说你跟梁国邦的关系?”
话题跳的太快,卢照麟明显有些错愕:“梁国邦?我跟他能有什么关系?”
程栋梁厉声道:“认真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