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溺在温软而滑润感触边缘时,一丝脂粉香从他的身上溢散到她的鼻尖,忽而整个人僵住了,像被一条毒蛇咬上。
她整个人清醒过来,将手抵在他的胸前,不轻不重的将原本贴合的两人推开一小段缝隙。
元景煜微微皱眉,撩起眼皮,眸中留存的几分色欲之气顷刻消散化做不满。
“怎么了?”
她不喜欢他身上的气味。
不喜欢他和另一个女子缠绵之后再来作践她。
杳杳张了张口,终于将纠结了一整日话问出了口,“婉娘,她……”
“非要在此时同我提起不想干的人吗?无端败兴。”
败兴吗?
他明明知道自己不想要这般一时兴起,像是一件可以任他发泄的死物,她想要细水长流的绵绵情意。
“王爷在她那处郎情妾意一番后又何苦作践我?”她声音微微发抖,清亮的眸子水光快要溢出。
“作践?你觉本王作践了你,当初又何必跟着本王入府,既入了府,又何必如此姿态?”
元景煜只觉得她如此不识趣,冷冷抛下一句转身就走。
杳杳下意识的伸出手想要抓住他的衣袖,他却冷静的抽身,丝毫没有留恋。
她知道自己并无身份立场去询问他,可他吻她的时候荒诞的让她生出一些他也是将自己放在心上的错觉。
杳杳本就心存侥幸,他们两个人已经相识相知了许久,她将与她有关的一点一滴都记在心上,恨不得将自己的一颗心都捧出去对他好,他对她的情意既知晓,也全然接纳。
她总觉得他对自己不会没有半分的动容。
如今被他这样毫不留情的将他打回原形,眼里蓄着的泪水还是滚滚的落了下来。
阿蕊和阿禾从王爷入院时就被惊动起来,匆忙赶来看到王爷面色不善的甩袖离去,当即扑通一声低头跪下。
人走远之后才敢起身抬头,互相对视一眼,快步往内室里去了。
“王爷总算是愿意来看姑娘了,姑娘又说了什么把王爷气走了……”
阿蕊有些恨铁不成钢,她心中虽然不太愿意把杳杳当成自己的主子,可她又的确在杳杳的屋檐下,和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快别说了!你没有看到姑娘身体不舒服吗?”
阿禾直想给她一个耳光。
阿蕊这才将目光放在缩到床榻一角的那抹瘦弱人影上,等走近了发觉她竟全身都在颤抖着,一时间也慌了,“姑娘的病复发了!”
“我在这里守着姑娘,你快去禀王爷。”
杳杳意识逐渐混沌,偏偏心口处的绞痛又如此的确切,她脸色惨白的揪着自己衣襟,牙齿紧紧地咬住唇畔,血迹已经隐隐渗出。
这病症许久不发,不料这会发作起来如此的猛烈,让人痛不欲生。
杳杳记不得这病症从何而来了,听王爷说她应是被掠进匪窝之前让那些人刺伤过,心口处有半寸长的伤口,他将她救下后虽请了名医,用药温养了好一段时间却还是不能彻底根治,一旦有较为激烈的情绪波动就心如刀绞。
好疼,她好难过。
恍惚间,屋内多了几道杂乱的脚步声。
其中一道格外沉稳,不疾不徐来到她的身边,他伸出手不轻不重的掐上她的下巴,迫使她松开牙关,释放出被凌虐至红肿充血的唇。
他的指腹里侧带着常年操练形成的茧子,不经意间擦过格外敏.感的唇,更引起颤栗。
她的鬓发被冷汗打湿,面容无一丝血色,唯有唇上几分糜红,本该是惹人怜惜的情态,却更激起他的肆虐。
元景煜眼底暗沉,手上的力道逐渐加重,也更为刻意。
杳杳无论如何都不能将这只祸乱的手摆脱掉,又急又气,凭着本能张口咬了下去,血腥气绽开,弥漫在唇舌之间。
在她彻底失去意识之前,耳边似是响起一声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