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来探望你。”
石茵茵思索完,一转头,却见石念心早已招呼着宫中其他宫女,一起踢毽子踢得正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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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瀛一直到新岁宫宴前,才终于主动提起石念心。
“新的吉服应该都做好给她送过去了吧,几日后的宫宴让她记得准时列席。”
楼瀛提起石念心,还有几分别扭。
苏英悄悄瞥了眼楼瀛的神色,心里不由暗暗松了口气。
这个宫宴可算是给陛下一个由头,可以顺理成章提起石贵妃了,不然瞧他明明整日挂念着,但又拉不下面子主动提及,还不准别人提,这别扭模样连他在一旁瞧着都觉得费神。
这石贵妃也是,上次都还知道来道歉,这次打了陛下,竟是连影儿都瞧不见了。
只是,陛下说起宫宴……
苏英眉头耷拉着,硬着头皮,回道:“今日早些时辰,石贵妃派人来报,说她身体不适,就不去参加宫宴了。”
“她病了?”楼瀛骤然色变。
“这……”苏英讪讪低头,不敢看楼瀛,“其实……”
楼瀛陡然起身,呵斥:“这般大事竟敢隐瞒不报,你此刻还在这里支支吾吾些什么!”就准备动身去月泉宫。
苏英这才小声道:“奴才得到消息,第一时间就派人去月泉宫探望了,却发现石贵妃身体尚还康健,说只是不喜欢那般酒气熏天又人人笑得假模假样的场合,故而才称病……”
楼瀛脚步顿住。
苏英心里叫苦。
他也没料到石贵妃竟耿直至此,连装都不装一下,他派人去的时候,她还在屋中精神气儿十足地拿笔墨涂鸦着面具呢,问起来更是直言不讳。
这理直气壮的模样,让他想装作不知道这娘娘在撒谎都不行,只好如实禀报给楼瀛。
果然,楼瀛脸色已经铁青得能滴出墨来。
“她爱去不去,最好永远都只呆在月泉宫中,再也别来见朕!”
楼瀛拽动椅子,在地上划出“滋啦”刺耳的声响,不再多提石念心半句,坐下拿起一本奏折就开始批阅。
苏英无可奈何地耸耸肩,也不敢再去触楼瀛霉头。
只是他瞅着楼瀛手上这奏折,怎么瞧着似乎是拿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