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经理,李光亮是物业部经理。
这三人和穆砚钦的渊源要从穆砚钦高一时说起。
那时三人上职校,整天在街上瞎混,一次敲诈明杰高中的学生,被穆砚钦撞上。
三人被他打得鼻青脸肿,在地上滚成一滩烂泥,可穆砚钦还不放过他们,逼问他们为什么要敲诈。
王超捂着肿成猪头的脸说他奶奶生病没钱看病,他们三人把钱全凑一起也只是杯水车薪,实在没办法才想了这个法子。
只是没想到他们才干第一票就碰上了穆砚钦。
更令他们没想到的是穆砚钦听完后从书包里翻出一张银行卡。
他咬着笔帽在银行卡的背面写了什么后,把银行卡丢给了他们。
“打伤你们的医药费,密码在背面。”
说完他肩扛校服离开了。
那张卡里有十万块钱,王超奶奶用那笔钱做了手术,后来他们发誓这辈子都为穆砚钦马首是瞻。
可现实却是穆砚钦根本用不到他们。
他们三个职校毕业工作不稳定,最后还是穆砚钦帮了他们。
前几年穆砚钦创办难觅,给他们三人在难觅基地安排了工作,还都是部门主管。
他们视穆砚钦为好兄弟,更感念他的恩情。
穆砚钦并没有在他们面前说过,他去万福园是看谁,但他们知道那个他们见过的阮诺六年前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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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四日这天是阮诺的忌日。
霜见一早去了万福园墓山,她先去外公墓前祭拜。
临走前还是去了趟自己的墓,她今天来这趟很纠结,她想看看有哪些人会来墓山看望自己。
又怕遇到董音竹刺激到她。
她和妈妈的关系不能急于一时,所以她还是打算早去早回。
只是她没想到她准备离开时,遇到了赶来的楚川。
楚川看见她很惊讶。
霜见没瞒他,告诉了楚川她就是当时阮诺开车要去见的人。
她还解释自己当时也出车祸了,住了十多天院又回家休养,知道阮诺死讯已经来不及去看她了。
这是霜见的猜想,实际当时是什么情况她并不知道。
这段时间她已经看出原来的家人,除了阮言没人知道霜见是谁,她也不清楚阮言怎么会知道,这其中原因以她现在和阮言的关系也问不到。
她说完后就紧张看向楚川,好在楚川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态度依旧平和。
霜见想起穆砚钦那里的娃娃,试探问他:“阮诺姐是不是有一个一直陪她睡觉的布偶娃娃?”
“你怎么知道?”
“我如果说她托梦给我,你信吗?”她也懒得再编其他借口。
楚川明显愣了一下,他没说信也没说不信而是问:“和那个娃娃有什么关系?”
“梦里她跟我说她每天睡不好,需要那个娃娃。”
楚川错愕,“那个娃娃当时已经烧给她了。”
“可是阮诺姐说她没有收到。”
楚川陷入沉默,沉思后像是忆起什么,“我好像是把阮诺剩的最后一点东西让砚钦带去烧给她了,难道因为不是我烧的,所以她没收到?”
他话说到这里,其实已经相信霜见托梦的说法。
霜见奇怪他的做法,问:“你为什么会让穆砚钦去烧?”
“开始的时候我打算留着作纪念,可是烧完她所有衣物回来后,想想还是觉得诺诺离不开那些东西,我打算再去趟墓园,砚钦那时正好在我家,他看我太累了,就把剩下的东西拿走,说是替我跑一趟。”
霜见弄清楚前因后果,猜想穆砚钦肯定是临时有事耽搁,最后忘记烧了。
可她不应该知道那个娃娃长什么样,不好明说她在穆砚钦那见过那个娃娃。
又怕他们真的把娃娃烧了,只能提醒道:“也有可能是穆砚钦没有烧吧,阮诺姐跟我说让我帮忙烧给她。”
楚川表情凝重,眉头深深拧着,看向霜见的眼神也满是深意。
霜见有些心虚别开脸,这一扭头就看到了董音竹和阮亚则。
霜见想赶紧走,但已经来不及,董音竹看见了她,霎时怒气上涌。
她几步上前,其他人都还没反应过来,一巴掌就落在了霜见脸上。
霜见被打得踉跄几步,眼泪瞬间涌出。
她看不清对面人的表情,但愤怒的声音不难猜出她的表情。
“你还敢到诺诺墓前,真不要脸,滚!快给我滚!”
她说着又往霜见身上扑,这次被阮亚则拉住,阮亚则急声道:“霜见,你先走。”
这时走在最后的阮言赶了过来,她看见霜见,脸也沉了下来,“阮霜见,你怎么又来了?”
霜见面颊火辣辣的痛,那种痛漫至肺腑。
她哆嗦着咽下一口气,脑袋嗡嗡作响,却还努力让双眼聚焦看清眼前的亲人。
又是这种场景,发疯的妈妈,冰冷的妹妹,她心里发冷。
阮言又看向楚川,“姐夫,姐姐的死有一半是因为她,你知道吗?”
楚川说:“妈,爸,言言,诺诺的死和霜见老师没有关系,要说罪魁祸首也是那个司机,当时也是诺诺自愿教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