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亭岳一脸的高深莫测。
“因为他确实是个总,但也确实穷。”
“慕家家居不是他们家的吗?怎么会穷?”
她这段时间路过慕家家居,商场都是正常营业并没有倒闭。
而且穆砚钦外公一家在上虞政界可是响当当的存在。
秦追父亲,也就是穆砚钦舅舅是上虞副市长,他外公曾任某军区政委,母亲更是国内了不起的钢琴家,这样的背景压根不可能穷。
邵亭岳很惊讶看向她,“你居然知道慕家是他家的。”
他扫了眼穆砚钦方向,像是怕被他听见,凑近霜见道:“慕家是他爸的,他自己出来创业把名下所有车房都卖了,现在他住的房子都是他妹的,穷得只剩下一条狗了。”
邵亭岳说到这里突然停住,扭头扬声问穆砚钦:“穷总,你今天怎么没把你家糯糯带出来?”
他家诺诺,霜见怎么听怎么别扭,怎么非要给狗取这么个名字。
穆砚钦靠在沙发另一角玩游戏,眼都未抬,“都几点了,它不要睡觉么?”
“你这话说的,跟你对象似的。”
霜见心里有些触动,没想到穆砚钦开这么多家知音非但没赚到钱,还贴了很多进去,弄得她都有点过意不去了。
秦追今天是寿星,要应酬的朋友多,等他抽开身过来,没陪霜见说两句话,邵亭岳就让侍应生把蛋糕推进来,霜见这才知道Tonight是邵亭岳开的。
吃完蛋糕霜见和秦追打了声招呼就准备回家。
秦追不放心,叫住也准备走的穆砚钦,“哥,你送一下霜见老师吧。”
穆砚钦捏着手机有一搭没一搭地拍打掌心,看了霜见一眼。
霜见刚想说不用麻烦,穆砚钦一抬下巴,“走吧。”
霜见和穆砚钦并肩下楼,没话找话,“谢谢你啊,其实不用麻烦,我自己打车也行。”
“那你打车吧。”
霜见笑容一僵。
算了,本来就准备打车的,让他送说不定也要付钱,反正都是给钱,没必要还多欠一个人情。
霜见没再吭声,两人才到一楼,一道身影挡住霜见去路。
竟然是纪琛融。
他很不友善看了穆砚钦一眼,对霜见道:“你怎么跟他来这种地方?”
这话一说,穆砚钦就不高兴了,他抄着口袋十分不悦往前两步。
“不是,这是什么地方?你那么高尚不也在这种地方么?”
穆砚钦这人不说话时看上去桀骜疏离,长相气质都和普通人有壁。
心情不好时,那由内而外散发的气息压迫性很强,尤其那双眼睛,眼尾上扬,暇着怒意就会显得格外邪气,不必多大声就叫人不自觉想要避让。
纪琛融看他样子就知道不好惹,他知道这人是霜见的学生家长,大晚上她和一个学生家长出现在酒吧怎能让他不多想。
他不敢正面和穆砚钦硬刚,绕过他,抓住霜见手腕,“你跟我去隔壁咖啡店说清楚。”
霜见脚步未动,使劲抽手。
穆砚钦本不想多管,毕竟两人是情侣,可见霜见反抗,他上前攥住纪琛融手腕,随着他肌肉纹理逐渐清晰,纪琛融“啊”的一声松开手。
“我和我女朋友有话说跟你没关系吧?”
“说话就说话,动什么手,就你有手?”
霜见很恼怒,明明已经分手了,怎么还一口一个女朋友。
她对穆砚钦道:“我自己打车回去,你先走吧。”
两人进了隔壁的咖啡店,纪琛融点了两杯冰美式。
霜见心里生气,但态度依旧温和,“我上次说的很清楚,我们已经分手了。”
“这么晚了,你为什么会和学生家长出现在这里?你是不是因为他才要和我分手?”
就在这时,霜见看见穆砚钦进来在稍远的地方坐下。
“我说了,分手是因为我们不合适。”
听她这么说纪琛融又问她是不是还是因为生病没陪她去医院的事生气。
总之车轱辘话,说来说去只有这些,霜见好脾气都被他磨没了。
“不是,都不是,就是不适合想分手。”
正说着她看见穆砚钦打着电话出去了,她转了转手中咖啡杯,“总之,强扭的瓜不甜。”
“不对,绝对不是因为不合适,刚开始我们在一起很开心啊,就是我出差,你生病后,你对我态度才变的。”
霜见郁闷,总不能说对,因为我生病后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我了。
她将咖啡杯送至嘴边,一口气喝掉苦到掉渣的冰美式,深吸一口气说:“其实你猜对了,我就是喜欢刚刚那位学生家长,不想对不起你所以才提分手的。”
破罐子破摔吧,否则没完没了。
纪琛融不可思议看向霜见,静了半晌,骂了句:“不要脸。”
他猛地站起身,椅子随着他的动作滋啦一声划出刺耳声响。
他才转身就看见站在不远处正看着他们的穆砚钦。
纪琛融走至他身边,咬牙切齿:“小三,道德败坏。”
霜见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僵直看着不远处的穆砚钦。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