馀营的脸瞬间肿了起来。
左浩神色冷淡:“馀营,你双手沾满了血腥,你已经回不了头了,不要以为你还有机会重头再来。
若是让我知道你有异心,你会生不如死。”
馀营垂下眼眸,躬敬道:“boss,我不敢,我没有。”
左浩:“你负责将人带上车,其他的,你不用操心。自会有人接应你。”
“boss,收到。”馀营答得很痛快。
左浩抬了抬手,一面墙亮了起来,墙上赫然是一个监控画面。
监控画面里,是郑驹。
郑驹静静地躺在一张病床上,他的脸色白得象张纸。
馀营的表情变了。
左浩看着馀营的表情,满意地点点头:“阿营,你知道的,我这人向来多疑,做事情要做万全的准备。
你不怕死没关系,但若是任务失败,郑驹就会在这张病床上受尽折磨而死。你知道的,他最怕痛了。”
郑驹怕痛又怕痒。
他曾经吐槽过,象他这样的人若是被抓了,对方只要挠他的脚底板,他就招架不住。
“我研发出了一种药,能够无限制地放大人的痛感,十倍百倍的放大。这种药,我会用在他身上,然后再给他带来各种痛感。也不知道到时候他能熬到几级。
这种药,还是先让你来体会一下吧。”
左浩说完,又有人上前。
象是怕馀营反抗,有两个高大的保镖把馀营按压,让他跪在地上。
有人将针头对准了馀营脖颈上的血管,毫不尤豫地把药物推了进去。
药效发作得很快。
馀营感觉到膝盖的痛感在放大,痛得人发麻。
被人按住肩膀,那种痛感也无法让人忍受。
左浩恶趣味地揪住了他的下身脆弱的部位,轻轻一拧。
馀营瞬间觉得自己的额上冒出了冷汗,痛得他轻哼出声。
左浩满意了:“我记得你是很能忍耐很能扛痛的,你都有些忍受不住,那郑驹想必更无法承受。三天,只给你三天的时间。一旦得手,你只要按下这个按钮,就有接应你的人来。”
左浩的手下将一个小巧的设备给了馀营,上面有一个细小的红色按钮。
左浩拍了拍馀营:“阿营,别让我失望。好好干。等你做完这一票,我给你自由。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可以娶妻生子。”
馀营道谢:“多谢boss。”
他有想做的事,他想亲手送左浩下地狱!
他想把锋利的匕首插进左浩的心脏。
他也想让左浩尝尝他自己制作毒,死于自己的毒药。
但可悲的是,他蛰伏了十年,他把自己弄得一身脏污,才得以站在左浩的面前。
馀营重新回到叶家。
他看着希望,喃喃低语:“希望,你说我该怎么做?我怎能把安安送到那个恶魔的手里!”
可是那是他唯一的机会了,唯一能将收集到的左浩的罪证拿到手上,公之于众。
馀营把左浩的要求毫无保留地说给了沉知寒和裴谦听。
当然省略了自己被重新下毒,被注射毒剂的事。
希望转述了馀营的征状。
“我主人最近两天不对劲。他很难受。我就算扑到他怀里,他也很痛苦。”
安安要给馀营把脉,馀营笑得温和:“不用了。安安,我很好。”
他不能再给安安添麻烦了。
馀营脸上的红肿十分明显。
安安给了他消肿化淤的药膏。
馀营画了一个地图:“那个实验室大概就在这个位置。每次我去都是被蒙着眼睛的。人一旦看不见,方向感就会出问题。我不是很确定是不是这里。但大概范围应该是没错的。”
裴谦:“我已经找到了能代替安安出面的人。”
那个女人是天生的侏儒人,长不高的。
她的身形和安安很象。
那女人被彭程所救,走出了阴影,努力向阳生活。
她愿意代替安安,就算前途凶险。
裴谦:“到时候让飞鸟们或者小白在天空跟踪。”
馀营摇了摇头:“小动物们追踪行不通了。飞鸟和小白的目标太大了,已经引起左浩的怀疑了。”
“那就让蛇鼠们出动。”
“把时间定在晚上。”
晚上好追踪。
大家商量好,约定了第三天,让馀营带着那个代替安安的女人上车。
第三天,按照约定的时间,馀营将那个跟安安相象的女人带上了车。
看身后的身形,她看起来的确跟安安差不多大,但那双脸也经过化妆努力往小孩的样子靠近了。
馀营向她点了点头:“我会努力保护你。”
他把车子往郊区的地方驶去,咬了咬牙,准备按下按钮,等人来接应。
不远处,几方势力都在潜伏。
另一辆车开了过来,一个穿着黑色短袖t恤的寸头男人抱着一个小孩出来。
看到小孩的样子,馀营瞬间觉得天塌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