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的唐人街人不算多。
我来来回回转了一圈，最后窝囊的蹲在街边，偶尔有人路过会诧异地看我一眼，因为我本着不浪费的原则，正穿着前几天快递买的小红鸟玩偶服。
其实我的本意并不是这样的。
我本来是想来唐人街做保安，提姆帮我联系上唐人街的华裔负责人后，很遗憾地告诉我唐人街目前没有增设巡逻队的想法，但是如果我不介意，可以去当个吉祥物。
就是那种，奶茶店做活动在门口跳舞的吉祥物。
“没关系，你可以选择晚上再去唐人街夜巡。”提姆用文件挡住自己憋笑。
我不想再过晚上夜巡到深夜，白天还要八点起床去韦恩集团签到的社畜生活了。
虽然只有一天，但是我觉得我的身心都受到了严重的伤害。
我幽幽地看着他，而后毅然决然的将小红鸟玩偶服翻找了出来，等到了唐人街，我就知道为什么负责人需要一个吉祥物了。
“你只要发完这部分的传单就好了。”负责人大概是看在提姆的面子上，对我语气极为和善。
我艰难地接过那一大捧的传单。
听说是一位华裔老先生捐出了几样瓷器举办文物展览，以及一场慈善晚宴，需要我来发传单宣传，那传单上大篇幅都在夸老先生的宽宏大度，就最后一行写了地址。
超级小英雄沦落到大街上发传单是种什么样的体验？
这些冷漠的哥谭人，都不接我的传单，我窝窝囊囊地走了一圈，才发出去了三四张。
“嘿，你好，你手中的传单可以给我一张么？”有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激动的转过身，就看见一张有些熟悉的脸，眉骨深邃又青涩，俨然是那天在哥谭警局玩扑克牌的青年。
“当然可以。”我抽出一张传单，随意地问他“你是要参加这个文物展览么，传单下面撕下来就是免费的票，其他人我都不告诉的。”
主要是也没有其他人接我的传单了。
青年想了想，耸了耸肩膀：“我想大概是会去参加那场慈善晚宴吧，听说举办的很隆重，我和我的朋友们特意从纽约赶来。”他开朗地笑了笑“但还是谢谢你了。”
“是吗？”我没多问，就错过身继续去分发我的传单了，只不过我没注意到，那青年低下头，手中又多了几张传单，他慢悠悠地吹了个口哨，插着兜朝着反方向走去。
发了一天的传单也没有发出去几张，我开始怀念我轻松的秘书职业了。
“但是你不是要负责唐人街的安全么？”提姆在电话那头提醒道“唐人街虽然没有其他地方乱，但是听说最近有不少人盯上了那个文物展。”
“我只是一只吉祥物！”我盘腿坐在街头，然后抽出一张传单看。
这场文物展的噱头做的比慈善晚宴要小得多，只说是瓷器展览，没有什么宣传，就我一个小红鸟玩偶人在这里分发传单和免费门票。
我不解地问：“这种文物展都有人盯上么？”
“嗯哼，听说展览的是宣德青花瓷。”提姆回忆了一下说道“布鲁斯之前好像拍回来过一个，一百五十多万美金，现在还摆在韦恩庄园的某处。”
我恨你们有钱人！
只不过大概负责人也意识到了这些问题，第二天我就成功从分发传单的吉祥物，进化成为了展览门口的安保。
展览今天就能展出，只可惜好像只有寥寥几个人，唐人街的负责人是个圆滚滚的小胖子，他看着我认真地说：“我对你们委以重任，希望你们可以好好保护好华先生的瓷器！”
我沉默地看向身侧的几个人，老弱病残，还有一个也不知道有没有成年的小男孩，就像是从社区里招募的志愿者。
我有些迟疑地问：“你确定么？”有人闯进来的时候，他们真的有还手之力么？
“你不要小看他们，他们可是专业的。”负责人转过身低声嘟囔着：“哈，那个华裔就给了几百美元，还想让我请一个专门的安保团队，做梦去吧！”
行吧，被资本家折磨的苦命人罢了。
这么一对比，提姆也算是很大方的资本家了。
我和老弱病残幼蹲在展览的大门处，这里位置也偏，半天也没有人会路过，我慢悠悠地问旁边嚼口香糖的小男孩：“你们真的是专业的啊？”
小男孩吐了个泡泡说：“算是吧，我是我们社区的武术俱乐部的成员，他说发鸡蛋，我就被我奶奶带过来了。”
他的奶奶大概就是旁边那个，颤巍巍看报纸的老奶奶，听到他的话慈祥地朝着我笑了笑。
那我的鸡蛋在哪里？
我幽怨地在地上用树枝画圈圈，抬起头视线中忽然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背着书包，抱着胳膊脸色很冷的小男孩，磨磨蹭蹭地跟在人群最后面，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叽叽喳喳的男孩。
蓝眼睛绿眼睛的小男孩肩凑肩的，看得我心软软。
“达米安，达米安。”我又看了一眼展览大门口，确定目前没有人会靠近后，小声地招呼他。
达米安抬起头，就看见我正穿着保安服，蹲在展览门口期待地看着他。
他迟疑地挪了挪脚，觉得靠近我应该不会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