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过没有，最近秘书部的事情……”
“怎么可能不知道，听说杰西和德拉中午刚刚前后脚递交了辞职信，难不成是这背后有什么隐情？”
好标准的对话开头，都说茶水间是八卦圣地，我端着咖啡杯，鬼鬼祟祟的躲在绿植背后。
“谁都知道杰西要养一家老小还要还医疗贷，怎么可能随便辞职。”那人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说“听说是有人蛊惑她，秘书部辞职大概都是因为这个原因。”
“哈，这太荒谬了，又不是什么恐怖电影。”
“可是崔西已经死了！”那人声音大了些，又捏着嗓子飞速说“听说秘书部辞职出去的，现在每天都神叨叨的，念叨着什么……”
这人忽然沉下脸。
“……神就是虚无，虚无就是本我！”
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有胆小的杯子里的水还洒出来大半，那人却大笑两声：“这也是我从其他人那里听来的，你们听个故事听听啊，可千万别说出去。”
这个环节应该不是什么恐怖片开头吧？
明晃晃的茶水间，他压低声音说话，莫名地有几分尖锐，阴森森的，我脚跟贴着墙一路摸出茶水间。
直到呼吸到提姆办公室里浓郁的咖啡味，我才终于缓过气，将频道切换到职场精英片。
看着青年眼底的一片乌黑，我默默修改了一下内容。
其实也不是不可能是恐怖片。
……工作压力太大猝死，成为怨灵报复所有人什么的，发生概率也很大。
“看在我兢兢业业的份上，到时候一定要放过我好么。”我下意识说。
提姆微微挑起眉，他已经习以为常我和他偶尔脑神经不在一条线上，颇为扁扁地说：“兢兢业业的小王老师可以帮我把这份文件送到人事部么？”
很难想，如果我今天没有入职的话，韦恩少总还要亲自去送文件，好好的工作就这么将一个青年人磋磨成了扁扁的球。
我将文件压在手心下，和他大眼瞪小眼，严肃地说：“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有大事情要和你说。”
提姆微微侧过身，洗耳恭听的模样。
我将茶水间听到的传闻飞速地讲了一遍，而后炯炯有神地看着他：“这么严重的事情，你要不要雇佣我当私人侦探？”
干一行爱下一行是我的座右铭。
提姆没说话。
我勉为其难退后了一步，：“那我们合作，争当哥谭第一侦探组合。”
提姆按了按眉心，俊美的娃娃脸上笑容有些无奈，他将我手心下的文件抽出来，放在我的怀中：“没关系，不用麻烦你，这件事情我应该可以自己解决。”
“真的么，你也不要太勉强，实在不行去问问蝙蝠侠有没有其他业务。”我耸着肩膀说。
提姆扶着额头：“蝙蝠侠大概不太愿意在白天出现。”
我摊开手心，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抱走文件慢腾腾地走出办公室。
很好，现在韦恩少总除了工作，还多出了调查秘书辞职事件，诺大的秘书部还仅剩我一根独苗苗，他更是忙的像是小陀螺似的。
实在不忍心看提姆揪头发，所以我选择低下头玩手机，踩着韦恩集团的地板砖，我终于想起来要关怀一下网友，他和我断联的时间已经成功破纪录了。
虽然我感觉，韦恩集团可能除了提姆，其他人也没有那么忙。
【用户小王】已到工位。
【用户小王】家里的是非，社会的矛盾，外国的争斗，太空的生命，宇宙的尽头，未知的谜底 ，都可以找我畅聊！
找出来这个论坛还费了我一些时间，网友也不知道在做什么，隔了五分钟才回复。
【用户小德】你不是还在上学么？
【用户小王】小德！怎么回事！
【用户小王】我们之间的进度已经落后整整十八章了，现在我算是在哥谭留学然后惨遭不测被欺骗，自力更生卖鸡蛋后在韦恩集团做实习生
【用户小王】也不知道这个工作能不能加学分
我飞速地将前因后果概括成一句话。
【用户小德】……你在韦恩集团当实习生？
我刚打算回复他，论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将我从聊天页面卡了出去。
等我辛辛苦苦再爬上去的时候就发现论坛挂上了维修通知，并且严禁发表蝙蝠侠高清圣诞□□写真。
我幽怨地将脸抬起来，有些话不得不再说一次，那就是我恨蝙蝠侠毒唯。
“王。”提姆的声音有些奇怪“你来哥谭之后有卖过鸡蛋么？”
提姆显然就是忘记了我还在上上行的时候，哄骗他买一袋鸡蛋送一枚玉石的事情了，那一袋鸡蛋还是我白天在唐人街辛辛苦苦抢来的。
从阿婆阿妈虎口中艰难地摸出来的鸡蛋，就这么卖给他，我还有些心疼，当然下一秒看见银行卡多出来的数字，我浑身上下都舒畅了。
这种事情我怎么好意思说出口，面无表情严肃地说：“怎么可能，当然没有。”
双重否定代表肯定，我这又怎么不算是一种双重否定。
提姆若有所思地收回目光，垂着眼皮看手机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