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悲伤地拒绝了中介的善意介绍，并且摆摆手：“抱歉，我想我可能看不见那些
中介终于回忆起了我是个盲人，松了口气般轻松地为我继续介绍：“相信我女士，这里的地段绝对是千金难求。”他压低声音鬼鬼祟祟地在我耳边说“据说隔壁是韦恩少总的房产，不少豪门千金都打着主意想要住进来。”
我捧场地惊呼了一声。
中介有些得意洋洋了起来，下一秒又心虚地将脚边的绳索踢到沙发下，恭维地说：“所以女士你简直有福了，这样地段优越环境也不错的公寓现在租金对半。”他吞咽了一口口水，极其紧张地观察着我的神情。
因为他没说的是，那些因为传闻前仆后继的豪门千金，一般都住不过一个星期，就会因为各种诡异的事情搬离这里。
据说走的时候都是惊慌失措的神情，生怕沾上什么脏东西，而某一户家族声望极高的户主还请了鼎鼎有名的神父驱魔，最终依旧是狼狈地逃离了这间公寓。
哥谭中介圈甚至流传起了公寓都市传闻。
我没有在意中介的话，只是耸了耸鼻尖。
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疯狂地刺激着我的鼻腔，还有那股阴湿的感觉，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只不过现在这种突发恶疾盲人异国他乡求生的悲惨现状容不得我再去找间地段好的低廉公寓，只能在中介激动的目光中在合同上签下字。
也不算是太糟糕，起码中介真的送了我一份被从从天而降的房屋碎片砸到头险。
我疲倦地坐下，身体微微陷入柔软的沙发，随意搭在沙发边沿的手指仿佛触碰到什么阴湿的的气息，下意识地蜷了蜷。
这间公寓实在是罪孽深重，此时已经瘴气冲天，我身体里在落地哥谭后不自觉吸收的瘴气也已经蠢蠢欲动了起来，聚拢成一大片的魔气翻涌着攻击我的道心。
要不是我是无情道，我现在已经变成了失去理智的魔修了。
不过还有一个好消息。
那就是也许身体机能适应了瘴气，眼睛终于恢复光明。
从此之后，我将对医学院那些为了装逼在眼前蒙着纱布的师兄们放尊重一些，绝对不会真的给他们下盲眼咒了，我发誓。
我长长的叹了口气，睁开干涩的眼睛就看见了所谓前房东爱吃番茄酱的优质公寓——一根吊绳在空荡的房间晃来晃去，视线下移，还可以看见一大片深色的……这是血迹吧？
我应该早有预料的。
这种便宜低廉的高档公寓十有八成出过命案，还有两成就是闹鬼，刚刚那种熟悉的阴暗感觉，我曾经就在鬼修的实训教室里感觉到过。
我沉默两秒，轻松地吐出一口气。
不过还好只是闹鬼，差点就忘记我是专业的了。
再恐怖也不会有当初一屋子鬼修阴森森地躲在常人根本无法想象的地方盯着我看恐怖了。
更何况还有什么事情会比贫穷还要恐怖，这种地段的低廉公寓，中介也没骗我，这间公寓的装修确实不错，看样子死的不仅仅是一个人了，但是那又如何，就算是闹鬼我也会洗些水果问它要不要坐下一起看电视的。
忽然见到光明的感觉固然很好，但是眼前依旧偶尔会飘过漆黑的瘴气，我闭上有些晦涩酸疼的眼睛，倒在沙发上有些为难地思索哥谭求学（划掉）生存计划。
除了赚钱这个首要目标，我还可以去找网友见面。
我和网友认识是因为三年前在蝙蝠侠论坛里，关于成功的驯兽师对着蝙蝠侠和蜘蛛侠吹笛子先来的是谁这个值得深思的问题，共同站在了全世界的对立面。
因为我们两个人都觉得都不可能回来。
网友写了长达五千字的小论文去证述蝙蝠侠体内并没有蝙蝠基因，只不过是穿着蝙蝠紧身衣的变态（纯恶意父母已经去世，而蜘蛛侠说不定真的可以。
虽然我只是单纯觉得如果是召唤昆虫的话应该要蛊毒技术职业学院的可以做到，吹笛子的则是印度留学生，但当时面对生活尚且有几分争辩意识，在质疑中还是用三寸不烂之舌吵赢了。
而我和网友就如同在万千人海中特殊的王八和绿豆，看对眼了双向奔赴。
所以等网友意识到我的不对劲之后，我们已经兴致勃勃的由这个问题歪到红头罩与蝙蝠侠的爱恨情仇聊了整整十页对话框。
当时网友的语气都带着和我如出一辙，想给这个世界砰砰打上两拳的人生态度，他吐槽秘书误以为他偏爱喝咖啡，将茶歇室的功能饮料全部换成了冰美式，而我吐槽因为喂了后山的小狗吃食堂的草莓炒腊肉，被罚抄了一百遍校训。
我以为我们都有美好和光明的未来，结果聊了不知道多少年，两个人活的依旧一塌糊涂继续吐槽咖啡好苦校训字好多，这又何尝不是一种默契。
我磨磨蹭蹭地缩在围巾里，看着哥谭昏昏沉沉的天空，只感觉眼睛有些酸涩，干燥地好似即将着起火来。
我动作流畅地从包里拿出来了一副墨镜。
……舒服多了。
忽然一阵突如其来的引擎轰鸣响起，几辆改装过的摩托车忽然从巷子的另一端呼啸而来，行人匆匆忙忙地躲进一旁的商铺，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