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
“跟家里和好啦?”
“嗯。”
赵忻然被他乖巧的样子逗乐,倾身拍了怕他的头,语气满含夸奖:“今天谢谢你来接我。辛苦了,晚安,明天见。”
“嗯!”司茂言点头,抿唇死死压住忍不住上翘的唇角,一直看着赵忻然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间,才没忍住伸手摸了摸她刚刚碰过的地方。
手指拂过头发,放在鼻尖,似乎还能闻到一点点香味,是赵忻然身上的味道。
司茂言举着手,跌跌撞撞下车,晕头转向好久才找到四栋的电梯,刷卡上楼时,他还有些飘飘然晕乎乎。
赵忻然洗完澡,躺在床上,脑子清醒,睡意全无,她看着天花板上的精致花纹,又想起来裴弘文。
她的前夫。
刚刚睁眼看见司茂言时,她是有些失望的,赵忻然总觉得那个满心满眼看着她的男人,不该是他。
铂悦府的房子,是赵忻然结婚第二年买的,她付的全款,裴弘文每天盯装修,这里和星耀湾是全然不同的风格。
尽管她一年也住不了几次,但裴弘文装修却格外用心。
进门就自动亮起的玄关灯,清新淡雅的安神熏香,自动按摩的沙发靠椅,走进浴室,浴缸的水已经灌满,还放着舒缓轻柔的钢琴曲。
换洗的衣服,一放进洗衣机,关上门,就会自动定时机洗烘干。
走进卧室,是暖黄色的灯光,掀开被褥,柔软得像云朵一般。
等她躺下,床垫会根据体温智能调节温度。
衣柜里的衣服,按颜色和季节分类,裴弘文会定期过来帮她清洗整理。
若是裴弘文还在,此刻她应该吃上一碗热腾腾的海鲜面,然后拉着人在床上肆意享受一番,再拥着被子睡去。
说实话,离婚这一周,赵忻然把自己照顾得有点差。
赵忻然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最近想起裴弘文的次数太多,她把这一切归结为,突然离婚的戒断反应。
睡不着,也没胃口,整个人全身泛着股说不上来的劲儿。
赵忻然在床上翻来覆去,滚了一圈,最后烦躁地抱着枕头,拿出手机想把裴弘文叫过来。
也许再做一次,做个尽兴,她也就不想了。
手机打开,手指在那朵云上移动,最后还是点了退出。
她烦躁地把手机放在枕头下面,为自己突然升起的强烈欲望头疼。
但要是真叫前夫过来睡觉,且不说这个点估计裴弘文接不到她电话,就说这个事,怎么都不正常。
这实在不是她能做出来的事情。
手指划拉着列表,赵忻然突然后悔,在C市秦明萱给她送人,她没答应。
水嫩嫩的男大,还是处,清秀漂亮,涉世未深,干净得像小鹿一样。
当时赵忻然正义凛然地拒绝,现在她又躺在床上后悔。突如其来的欲望把她的良知放在火上反复炙烤。
手指下移,赵忻然把司茂言从黑名单里拉了出来。
对话框里,两个字打了删,删了打,最后是理智占了上风。
那句【过来】终究还是没有发出去。
赵忻然烦躁地把手机摔在床上,又不停翻滚,直到衣服皱皱巴巴,头发也凌乱不堪,她才累得停下。
“早知道不离婚了,现在想找个人睡觉都找不到……”赵忻然心里郁闷,却又无处发泄,只能把这些情绪全怪在非要离婚的裴弘文身上。
要不是他突然发神经,自己也不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司茂言也是,但凡再大个三五岁,或者没当过她的学生,她就立马给他打电话了。
寂静的房间突然传来“叮!”的一声,赵忻然一惊,身下的床突然开始动了起来。
她吓了一跳,茫然地起身,坐在床上,惊疑不定,还以为是床出了问题。
随着床垫的变形移动,赵忻然下半身被抬高,腰背靠在床头,她还是没敢动。
又是一声“叮!”,赵忻然循声望去,床头柜缓缓打开,她好奇地凑过去,只一眼,怒极反笑:“裴弘文,你真是贴心。”
床头柜里,一排排未开封的情q/用品整整齐齐地陈列着,最上面的格子里是几盒没有拆封的套。
她跟裴弘文认识十年,竟是离婚了才发现他居然是这么闷骚一个人。
赵忻然抿唇,心里生气,手却还是认命地伸了过去。
东西很有分量,且眼熟,和裴弘文那根一模一样。
倒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就是玩起来差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