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鸡鸡拂袖而去,但是态度已经默认。
“能够让韩家动用资源帮助邱叔向上走一步,结果倒是也能接受。”
“这样一来,韩家一上一下,相当于丢了两步棋。”
咖啡店内,王文铎轻声呢喃着。
“这是一个
电话铃声响起,王文铎看了一眼屏幕,发现是谢飞臣打来的电话:
“喂,谢总。”
“我到京城了。”
“我现在去接你!”
这次来京城,王文铎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就是帮助谢飞臣和国内两大汽车厂商对接一下业务。
路上,王文铎开着徐末的帕萨特上了高架桥。
“大舅哥,你帮我约一下那盛泰和天辉那边的负责人呗,谢飞臣已经到京城了,把这件事处理完了,我就准备回老区了。”
“着什么急啊,方跃进也要来京城呢,你不打算和他见个面?”
王文铎斟酌几秒后,还是摇头拒绝道:
“见面就算了,我对他并不是很感冒,有点烦他,这个人心思太重,不坦荡,还是你和他接触吧!”
徐末听后也没有再罗嗦。
“盛泰和天辉那边,我问一下吧,等下给你回电话!”
晚上,王文铎与谢飞臣正在酒店内沟通投资细节,徐末的电话打了过来。
“人我已经约出来了,明天下午三点,在国贸见面。”
“让谢飞臣准备些礼品,人虽然走的是我这边的关系,但我不可能一直做他的外交官,告诉他,让他自己把关系处好!”
翌日下午三点,国贸某咖啡店。
盛泰和天辉的人还没到。
“你就带了两提茶叶啊?”
王文铎看了眼谢飞臣放在身边的东西,感觉有点寒酸。
谢飞臣一怔,轻轻皱眉看向王文铎,语气有些不确定,回道:
“这刚一见面,就送太重的东西,不合适吧。”
“那你这送的也太次了,一提茶叶能值多少钱!”
谢飞臣一听这话,就知道王文铎不懂行。
“呵呵,我要说这一克茶叶比一克黄金还值钱,你信吗?”
王文铎一听这个,当即摇头斜睨了谢飞臣一眼:
“你跟我搁这儿扯犊子呢,什么茶能比黄金还贵!”
“老茶!”
谢飞臣暧昧一笑。
王文铎瞬间明白谢飞臣话中的意思,随即撇撇嘴,指向谢飞臣笑骂道:
“不是,你们这些搞企业的,就是有招儿啊,哪个干部能经得起你们这么无孔不入的渗透!”
谢飞臣同样以白眼回以王文铎:
“此言差矣,俗话说得好,苍蝇不叮无缝蛋,一个人如果思想坚定,理想崇高,我们这些做企业的就是手段再高也没用!”
“我再告诉你一个事儿,我说我从来没有主动送过礼,你信吗?”
王文铎摇摇头:
“信你我是那个!”
谢飞臣摇头苦笑一声,解释道:
“从我经商到现在,每一份经我手送出去的礼物,除了亲属关系哈,基本上都是在有人授意的情况下,我才主动去送的!”
“就象在南方的时候,那会儿企业刚成立,有几个手续卡在一个领导那里,具体是谁,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我就不说了,我找了这个领导很多次,手续就是办不下来!”
“甚至我的公关经理带着现金上门,依旧批不下来!”
“直到某一天,我再一次带着准备好的材料到他办公室时,他没在,他的秘书跟我说,领导请假去参加一个书法展览会了,但我进来时,明明就看到他的车停在楼下!”
“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王文铎沉默。
“谁都不是傻子,他能这么问,那我心里也就有数了。”
“我就问他,领导对哪位高人的书法最喜欢啊?”
“秘书告诉我,领导最喜欢颜体。”
听到这里,王文铎明知故问道:
“后来呢?”
“后来啊,后来我就让公关部经理和这个秘书接触,先是给这个秘书塞了个五万的红包,这才知道,这个领导的小舅子开了一家书画展览馆,经过秘书的暗示,我在展览馆里花了80万买了几幅字,都是颜体的描摹。”
“出门,我就把手里的字扔到了垃圾桶里。”
“没过两天,领导秘书打电话过来,让我带着材料过去,去了之后,五分钟,手续齐全!”
王文铎咧嘴一笑,眼底满是嘲讽,带着些许寒意。
“世界真他吗的扯淡!”
谢飞臣摇摇头,淡然一笑:
“不,这不是最扯淡的,你知道在这件事里,真的让我感觉扯淡的是什么吗?”
“什么?”
谢飞臣怔了一下,接着额角的肌肉抽搐几下,脸色极为复杂地回道:
“在我将字画扔进那个垃圾桶之前,垃圾桶已经堆满了丢弃的字画!”
随即,谢飞臣又向王文铎提出了一个拷问灵魂的问题: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