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咱们老家送来了及时雨啊!”
“宋青真是没忘了咱们这些老乡啊!好人,大好人!”
赞誉之声,不绝于耳。
这一刻,宋青在乡亲们心中的地位,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这个消息,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的涟漪迅速扩散开去。
宴席在极度亢奋的气氛中逐渐散去,但关于“清江纺织公司”、关于“五十亿投资”、关于“八千底薪加五险一金”的讨论,却如同一场迅猛的旋风,一夜之间就刮遍了整个清江镇,紧接着又以更快的速度席卷了整个县城,甚至传到了市里。
第二天,无论是在镇上的集市,县城的茶馆,还是市里的网络论坛,人们都在热烈地谈论着这个话题。
“听说了吗?那个全国都有名的大沃尓沃宋青,要回咱们县投五十亿建大厂!”
“何止听说!招聘条件都出来了,普工底薪八千,八小时,五险一金!我的天,我都想去应聘了!”
“这才是真正有良心的企业家啊!回馈家乡,实打实的!”
“关键是优先招本地人!这是要把人才和劳动力都留在本地啊!”
“上万个岗位,这下能带动多少消费,咱们县的经济要活了!”
“宋青这人,能处!有钱是真给老乡花!” 惊叹、赞誉、期待……各种情绪在街头巷尾弥漫。宋青的名字,再次成为故乡土地上最闪亮的符号,这一次,不仅仅是因为他的财富,更是因为他这份沉甸甸的、惠及无数普通家庭的乡梓之情。
消息发酵的第二天晚上,宋家屯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只有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昨日的欢庆气息。
宋青那栋乡村别墅里,灯火温馨,一场小范围的老友聚会正在举行。
客厅的沙发上,围坐着几个人。
除了宋青,还有头发花白、精神却不错的发小宋有才;当年镇供销社的主任吴俊华,如今也是个慈祥的老头儿,戴着老花镜;以及一位气质略显不同,带着几分干部沉稳的老人——徐毅,他是市里退休多年的老干部,当年在政策层面,没少给刚刚起步的宋青提供指点和帮助。旁边还陪着两位宋家屯里辈分最高的族老。
没有山珍海味,只有几碟精致的小菜,一壶温得恰到好处的老酒。
众人小酌慢饮,话题自然而然地回到了几十年前。
“唉,这一晃,都多少年喽!”宋有才抿了一口酒,感慨道,“青哥,还记得咱们小时候不?宋家屯穷啊,家家户户一年到头见不到几点油腥,吃不饱肚子是常事。那时候,就你们家,靠着你打猎的本事,隔三差五就能闻到肉香,可把咱们这帮小子给馋坏了!”
吴俊华扶了扶老花镜,笑着接话:“可不是嘛!我记得最清楚,八零年左右那会儿,有才刚才还说大家吃不上肉,青子你就已经靠着一手好箭法,敢钻老林子,每次打猎回来,那狍子、野猪、山鸡……送到我们供销社,好家伙,一次就能卖几百块!赶上运气好,弄到点稀罕物,上千块甚至几千块都有可能!那时候我一个月的工资才几十块呢!”
他看向宋青,眼中带着佩服:“你这第一桶金,可是实打实从大山里刨出来的,硬气!也真是有胆识,那老林子,一般人可不敢轻易往里钻。”
徐毅缓缓点头,接口道:“有了这第一桶金,青子你也没象有些人那样胡吃海喝挥霍掉。我记得你很快就抓住了机会,从那个小小的纤美服装作坊开始,几个人,几台缝纴机,就这么起步了。那时候我就觉得,你这小伙子,有想法,肯吃苦,将来肯定能成事。”
一位族老也捋着胡须笑道:“是啊,从年轻时候起,青子就是咱们宋家屯的这个!”他翘起了大拇指,“是楷模!现在更了不得,全国那么多创业的,谁不把你当偶象看?都说你是白手起家的典范!”
听着老友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回忆,宋青的眼神也变得有些悠远,仿佛穿越了数十年的时光,看到了那个在深山老林中跋涉的年轻身影,看到了那个在昏暗灯光下和妻子柳思思一起踩缝纴机的夜晚。
他脸上露出感慨万千的笑容,摇了摇头: “快别提了,那时候也是被穷逼的,没办法。钻老林子是危险,但来钱快。开小作坊是辛苦,但总算是条出路。说起来,也是运气,赶上了好时候,再加之各位老哥、乡亲们当初的帮衬,才有我的今天。”
他举起面前的小酒杯,里面只有小半杯澄澈的酒液:“来,老哥们,咱们一起走一个。不为别的,就为咱们这几十年的交情,为咱们都还能健健康康地坐在一起,回忆回忆当年!” “干!” “走一个!” 几个酒杯轻轻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宋青放下酒杯,看着几位年纪都不小的老友,认真叮嘱道:“不过咱们可说好了,酒就喝这几口,过过瘾,解解馋就行。谁都不许劝酒,到了咱们这个岁数,七老八十了,身体最重要,可不能贪杯。”
“对对对,青子说得对!” “浅尝辄止,意思到了就行!” 众人纷纷附和,脸上都带着理解和舒心的笑容。
老友小聚,在温馨而不失克制的氛围中接近尾声。窗外的宋家屯早已陷入沉睡,只有偶尔的虫鸣点缀着寂静。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