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什么好友?”
“卢明珠性格孤僻,从不会主动与人交好。她能来云侯府找人,足以证明云栖芽的特别。”
“原来如此。”
“我们可以进行下一步计划了,云家大房虽然争气,二房却不学无术,不思进取。想要靠近二房的人,只需以利诱之。”
金银足以让蠢货成为他们最有用的工具。
“嘶。”云栖芽摸自己的耳朵,她的耳朵尖怎么在发烫。
“天天出去瞎玩,耳朵被冻伤了吧。”卢明珠把一碗热汤放在云栖芽面前,伸手摸了摸她红得发烫的耳朵,让婢女去拿冻伤膏。
“说不定是有什么人在背后嘀咕我。”云栖芽端起碗喝了口汤,对它大加称赞:“不愧是明珠姐姐亲手为我端来的汤,美如琼浆玉液,口齿留香。”
“马屁精。”卢明珠嘴角疯狂上扬,但嘴还在负隅顽抗:“别以为说这种话,就能讨好我。”
婢女默默挪开眼,小姐,但凡你把那不值钱的笑容收起来,这话也能有点说服力。
“什么讨好?”云栖芽摇头:“肺腑之言,日月可鉴,绝不掺假。”
“哼。”
这下卢明珠的嘴也硬不起来了。
婢女偷偷躲在角落里笑,女人甜言蜜语起来,哪还有男人什么事。
日后想要讨好小姐的郎君若没有云小姐嘴甜,怕是得不到小姐的欢心。
云仲升在侯府老老实实待了大半个月,理清京城当下人情利害关系后,才提着鸟笼找早年那些交好的纨绔友人见面。
纨绔年轻时叫小纨绔,年纪大了叫老纨绔,虽然多年未见,但臭味相投的缘分可以抵御时间带来的隔阂,不出两日,云仲升就跟纨绔朋友们打成一片。
“听说陛下想让瑞宁王入朝议政,被瑞宁王拒绝了。”
“入朝议政有什么好玩,如果是我,我也不同意。”
“你懂个屁,人家的家里真有皇位继承!”
“咳咳咳,都少说两句,吃酒吃酒。”
跟朋头们聚完,评赏完彼此养的鸟,云仲升又提着鸟笼溜溜达达往家走,路上顺便买了些东西,准备拿回去哄家里老爷子老太太还有他的亲亲大哥。
“哎哟!”一位老人走过,不小心撞翻了他手里提着的鸟笼。
“对不住,对不住!”老人衣着富贵,看着就不像是缺钱花的人:“小老儿走路没注意,请贵人您见谅。”
云仲升看了眼地上被撞翻的鸟笼,又看着满口道歉,还要邀他吃茶谢罪的老头,把鸟笼从地上捡起来:“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难得遇到这么努力给他赔偿的人,他只好笑纳了。
两个时辰后,云栖芽回到家里,见她爹正在跟娘亲分银子:“爹,您又去哄大伯父给您钱了?”
“这钱跟你大伯没关系。”见女儿回来,云仲升只好又分了一小半银子给云栖芽:“今天有人撞坏了我的鸟笼,里面的鸟也飞走了,所以他赔了我这包银子。”
“爹,我记得你那鸟笼是门房帮你编的,鸟是你用谷子做陷阱抓的。”云栖芽迅速把银子揣进自己荷包:“能值这么多钱?”
那哪是冤大头,分明是眼瞎。
“送上门的银子,我管他想干什么。”云仲升跷着脚,心情极好:“只要我这段时间不出门,他就拿我没办法。”
第一天,老人在云侯府门口经过,云仲升没出门。
第五天,云仲升没出门。
第八天,云仲升出门了,可他走的后门。
第十一天,云仲升也出门了,可他没走后门也没走前门,他爬的墙。
第十三天,男人蹲在墙角,从天亮等到天黑,揉着酸麻的腿:“老师,我们还等吗?”
老人阴沉着脸:“不等了,回去,明天再来!”
他的两百五十两银子,绝对不能打水漂。
云家二房的败家子,也是个棒槌。
实在不行,只能换个人接近。
他记得云栖芽的母亲,在城西有家绸缎庄。
云家二房贪财,他就不信,他赔了败家子那么多银子,又花大钱购买绸缎铺的东西,云家二房的人能不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