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银霜。刺骨的寒,没了往日的柔情。
所有的言语都堵在了胸口,发酵成难以形容的苦涩。凌泉被这横于当前的月色冷了一颤,呜咽着吸了口气。
胸口痛闷难耐,千言万语,只化作一个沉顿的颔首,“……是啊。这样的人……怎会不让人向往。”
他重复着她的话,每一字都带着血沫般的腥气,可还是垂死挣扎般:“可是师姐他们呢,他们也待你无微不至。”
“这……不一样的。”
“那……我呢。”凌泉步如刀尖,朝着沼泽深处走去,义无反顾,“我可有做到那般?待你无微不至,对你百般呵护……?”
“我……”不同方才脱口而出,玉夭灼舌头打了下结。
她抬起头看着几乎要哭出来的少年,再一次想起了打碎自尊在她面前跪下的他。
“为,为何要问我……师兄这个你应该自己知晓的。”
“我不清楚……”凌泉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啊……”
他突然觉得好笑,现在他能回忆的竟然都是对夭灼的捉弄——那些有心去吸引她注意的幼稚行为。而她所说的那些呢?
对一个人的好,是下意识的,是如潺潺溪流润物无声的,又怎会记得。
半晌,他喃喃一句:“我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