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心,为什么总是功亏一篑!
看她露出隐隐癫狂的神态,黄媪心中害怕,等那双妩媚的眼冷冷扫过来时,更是吓得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让宪亲王进宫与我面谈。”
看着黄媪讷讷应声而去的背影,兰氏徐徐吐出一口浊气。
多少年了,她终于等到了这一日。
朱危月领兵在外,朱聿其他得力心腹都被外派督军……天要助她,她必定能摆脱那个令她一生受辱的噩梦。
……
直至被朱聿抱上了马,眼看着狂风呼啸着将熟悉的宫室飞檐远远卷在后面,庄宓仍没有缓过神来。
即便朱聿为她挡去了大半寒风,刮过的余劲儿仍然冻得她面颊发白。
那把腰硬挺挺的,就是不肯往他怀里多靠半分。山路颠簸,那蓬乌云似的发时不时蹭过他下颌,不等他看过去,她又十分自觉地绷着腰往后挪一寸。
仿佛不想和他有半点儿干系。
不,她甚至抵触和他靠近。
朱聿面色漠然,夹紧马腹,无需多余的动作言语,这对在战场上并肩作战过多次的拍档在这种时候格外心有灵犀,马儿倏地扬蹄,庄宓紧紧捂住嘴,止住下意识溢出的惊呼,人却无法受控地跌入朱聿怀中。
“孤正带着你逃命,眼下可不是投怀送抱的好时候,贵妃。”
庄宓轻轻揉着被撞得发疼的额头,听着他似笑非笑的凉凉语气,一阵无言。
若真有敌军在前,依她看也无需将士们辛劳,只需让朱聿往阵前一站。他一开口的威力好比万箭齐发,其间还夹杂着数发见血封喉的毒针,一下就能放倒一片。
耳旁是呼啸而过的风声,伴随着马蹄重重踏过地面的声音,动静不小,庄宓紧接着想起什么,面色一白,越过朱聿环抱着她的臂弯就要往外探去,才将将探出头去,就被一股力道拉了回去。
她抬眼,看见朱聿唇边含着一抹笑,语气却比刚刚更加冷:“你就这般等不及?宁愿跳马求生,也不愿待在孤身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