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观色后,眉头紧锁:“这位夫人……病得很重。长期忧思郁结,营养不良,寒邪入骨,损及肺腑,导致咯血。加之近日似乎受了巨大惊吓与刺激,更是雪上加霜。”
他顿了顿:“不过,并非绝症。只是需要上好的人参、灵芝等药材温补元气,辅以祛寒化瘀的方子精心调养,还需绝对静心休养,切忌再受刺激。这病……费时费力,更费钱。”
“钱不是问题。”席初初淡淡道,直接取出一张数额不小的银票交给军医:“请用最好的药,务必治好她,另外需要什么,尽管开口。”
军医讶异地看了这位神秘的“严先生”一眼,接过银票,点头应下,自去开方抓药。
不久之后,那名少年终于带着“仁济堂”的刘大夫气喘吁吁地赶回那间破木板屋,却发现人去屋空。
他惊慌失措,几乎崩溃,漫无目的地在风雪中寻找,最后被巡逻的士兵发现。
士兵早已得到吴桐将军的密令,留意寻找一位寻母的清秀少年,再将他带回府上。
当少年被引入温暖的厢房,看到安然躺在床上的母亲,和站在床边的“严先生”时,他呆住了。
“娘,发生什么事了?”
待他们诉说完原委,母子情绪稍定,席初初才出声问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了,今晚那些来抓你们的人,你们认得吗?他们为何要抓你们?”
少年一脸茫然,拼命摇头:“我……我不认识……我并不知道他们是谁……”
席初初的目光转向床上的妇人。
妇人紧紧抓着儿子的手,脸色苍白,眼神复杂地变幻着,嘴唇抿得死紧。
“夫人……”席初初的声音放缓了些,带着一种洞察人心的压力:“那些人离开前说的话,你也听到了。什么‘王后’、‘带回去’……这绝非寻常歹徒。你们母子若想真正安全,必须让我知道实情,再者铜城吴将军在此,或可为你们做主。”
吴桐也适时上前一步,沉声道:“不错!金狗猖狂,竟敢潜入我铜城抓人,夫人但讲无妨,本将军定护你们周全!”
妇人看着眼前救了自己母子两次的“严先生”,又看了看一身戎装、正气凛然的吴桐将军。
又想到那些人的话语,以及自己沉疴难起、儿子年幼无助的境况……
她眼中最后一丝犹豫终于被绝望和一丝孤注一掷的决绝取代。
她颤抖着深吸一口气,声音微弱地说道:“恩公……将军……实不相瞒,那些人……若我没猜错,应是金国王后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