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齐就着云崇安的手站起身,神色凝重,语气急切:“一来是深知国公鏖战心切,白某早到一刻,或能早一刻为您分忧;二来……驱逐瓦剌、稳定北疆确已刻不容缓。想必国公也已听闻,陛下在京城忧心如焚,甚至……甚至一度欲效仿先辈,意欲御驾亲征。若非众臣苦谏,恐已动身。局势之紧迫,由是可见。”
云崇安闻言,目光沉稳,语气坚定地宽慰道:“白大人放心。当今陛下,非是昔年英宗。陛下虽年轻,却胸怀韬略,处事极有章法,纵使亲临前线,也必是筹谋周全、谨慎而行,绝不会冲动冒进。这一点,你我当深信不疑。”
白齐听着云崇安沉稳有力的话语,看着他眼中不容置疑的信任,心中那根紧绷的弦似乎稍稍松弛了一些,不禁长舒一口气,颔首道:“听国公如此说,下官顿觉豁然开朗,心中这块大石,总算能稍稍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