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微笑问候:“李奶奶好。”
“怎么会打扰呢。”李琴看向时清,“清清长得真漂亮。”
“谢谢您。这孩子也是这两年才懂事些,嫁了人,性子沉稳了不少。”
李琴惊讶:“清清已经结婚了?看着才二十出头的模样,如今愿意早婚的年轻人可不多。
“您过奖了,已经二十四了。对方也是个懂事的孩子,结婚是顺其自然的事。”
“真让人羡慕。我家小孙子二十八了,连女朋友都没有,我正发愁呢。”
“缘分到了,一切都会水到渠成。”
“这话在理。”
陈家老宅是座宽敞的四合院,院里种着两棵大树,牵牛花攀墙而出,处处打理得整洁雅致。
听到交谈声,陈老爷子操控轮椅来到门口:“有客人来了?”
李琴上前推过轮椅:“是时医生的夫人和她的孙女。”
梁欣问候:“陈老爷子,您的腿近来可好?”
“老样子了。”
“陈爷爷好,我是时清。”
“小姑娘好。”
梁欣注意到陈青山怀里的棋盒:“您这是要出门下棋?”
陈老爷子看向妻子。上月刚做完手术,李琴不放心他独自出门,轻轻摇了摇头。
陈老爷子眼神暗了暗:“今天不去了。”
时清连忙开口:“陈爷爷,要不我陪您去?我也喜欢下棋,小时候常跟爷爷去公园下。”
梁欣默契地附和:“是啊,这丫头棋艺还不错。”
陈老爷子再次看向妻子。李琴轻叹:“去吧。清清,麻烦你照看他。”
“您太客气了。”时清走到轮椅后,推着陈老爷子出了门。
李琴备茶时,梁欣注意到厅堂里摆放着陈祈的遗像,心中唏嘘——白发人送黑发人。
两人在院中喝茶。梁欣望着遗像试探地问:“阿琴,这是你女儿?”
“是啊。当年抢救时,也是时医生主刀……可惜,还是没留住。”
“抱歉,请节哀。”
李琴神色平静:“没事,二十多年过去了。等看到孩子们成家立业,我和老头子也能安心去陪她。”
梁欣眼眶微红,握住李琴的手:“我懂。我家时医生走得也早,等看到孙子结婚,我也想下去陪他。”
“活到这把年纪,最大的念想就是子孙安好。”
梁欣不着痕迹地转入正题:“是啊。你家孙辈有几个孩子?”
“一个孙子,一个外甥。”
这外甥,便是江祁煜。
她能主动提起,说明心底其实已释怀许多。
梁欣继续问:“我家是一个孙子一个孙女。孙子还没对象,清清已经结婚了。你家两个呢?都成家了吗?”
“还没呢。孙子工作调动去了疆城。外甥……也没听说有女朋友。”
“你这外甥在京市吗?我认识几个不错的姑娘,可以帮忙牵线。”
提到江祁煜,李琴神色微黯:“他啊……说来惭愧,我们已经很多年不来往了。”
梁欣见她眼眶泛红,心生愧疚,轻轻抱住她:“对不起,让你难过了。”
“不碍事,你也不是有意的。”
夕阳西下时,时清和梁欣婉拒了晚饭邀请,驱车离开。
车上,梁欣告诉时清:“我跟陈夫人聊了一下午,她对往事已经释怀,也很期待看到祁煜成家。”
这真是个好消息。时清嘴角含笑:“那就好。奶奶,谢谢你,我太爱你了。”
“嘴甜,要我说,你和祁煜早点生个孩子,陈夫人高兴,我也高兴,皆大欢喜。”
时清脸颊发烫:“奶奶,您怎么突然催起孕来了?”
“奶奶活到这把年纪,不就盼着你们成家立业?你这婚都结了,从领证算起,也一年多了吧……”
唠叨开始了。时清听得头大,只好应道:“好,我尽量,我努力。”
梁欣笑得合不拢嘴。
这一周里,时清又陪着奶奶去了几趟陈家,后来还干脆张罗了一次露营,带着三位老人家一同出行,陈家二老对她愈发亲近喜爱。
眼下,既然已经摸清了陈家二老的态度,那下一步,便是寻找一个合适的契机,让江祁煜与他们见上一面。
陪老太太吃完晚饭,回到房间,时清将自己扔进沙发里,拿起手机拨通电话。
“祁煜哥哥。”
江祁煜还在公司,看到时清的来电立刻起身走到窗边接听:“今天玩得开心吗?”
一抹黑影从沙发后走出,时清将小白抱进怀里:“开心!老公,要是你也在就好了。”
这声“老公”叫得他心尖酥麻。江祁煜唇角微扬:“再叫一声。”
时清乖乖照办:“老公。”
江祁煜眼眸微眯:“今天怎么这么乖?”小丫头乖得有些反常。
时清眼神闪烁——难道他知道自己去找了陈家二老?她佯装生气:“江祁煜,你这话什么意思?那我以后都不叫了!不想跟你说话。”
说完赶紧挂断电话。看着暗下去的屏幕,她长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