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她的声音,侯夫人只觉如听仙乐,暗暗打量了一眼,就不敢多看了。
此女已是梧桐枝上的凤凰,不是等闲之人可以小觑的。
“得蒙娘娘拜见,臣妇贸然拜见,实在是失礼。”侯夫人坐在宫女们搬来的椅子上,尽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对于侯夫人,崔玉蘅还是很有好感的,因此并不会过于苛刻,只是和声问:“怎么会,早年间,我也颇得夫人照拂,您万万不可如此客气。”
看侯夫人的样子,崔玉蘅估摸着是有什么难处,但实在是关注过少,想不到。
果然,侯夫人再一次跪下了:“求娘娘救救我家孩子!”
“什么?”
侯夫人这才忍不住,眼泪顺着皱纹慢慢落了下来:“几年前,鹤眠不听劝告,一个人跑了,臣妇苦寻多年,无果,前段时间,才依稀收到了漠北来的消息,
可是,可是漠北何其凶险,他再如何,也该给臣妇捎一封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