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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男人(3 / 3)

们进我院子,除非以后你想与我势不两立。”裴怀洲这等人出门,自然前呼后拥,绝无可能只身上山。“信之放心,我怎会让不相干的人打扰这清净地界。“温文尔雅的裴怀洲抚平袖子,“我这就换衣裳,随你进山采摘。”两人前后离开,伏在暗处偷听的枯荣也返回卧房,要给阿念禀告事项。刚喊了个名儿,见榻上的人已睡着,便不再出声,掏出身上藏匿的药瓶,给阿念脖颈的勒痕擦药。

榻边秦屈摆放的治伤药物,完全被枯荣无视。“被人碰脖子都不醒,还要习武。我要像你这样,早就死在地牢里。”枯荣咕咕哝哝嫌弃着,抹完了药,钻进被窝里搂着阿念睡觉。日头西斜,沉入山脊。秦屈与裴怀洲回来,一个清清爽爽满载而归,一个满身是泥神情飘忽。此时裴怀洲也顾不得打扰阿念了,急着找地方沐浴更衣。秦屈懒得管这人。他将药煎上,去厨房做菜煮饭。饭煮熟了,药汤也到了火候,正好端去给桑娘。热腾腾的饭菜香气混合着浓烈的药味儿,止不住地钻进卧房来。阿念被闹醒,推一把迷迷糊糊的枯荣,自己裹好袍子出门去堂屋。堂屋的铁笼罩布掀开了一个角。

隔着铁栏,能看到里面半睡不醒的桑娘。

秦屈也在此处,正端着药,还没有喂。阿念拿过来,撵秦屈去煮菜汤。人走了,她便盘腿坐在铁笼旁边,一勺一勺舀了药汁送到桑娘唇边。桑娘竞然真的张嘴喝了。

阿念心跳快了些。她知道秦屈擅医,没想过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桑娘有了好转的迹象。

“晚些时候,我要问问他怎么治的。"阿念自言自语,又仿佛在和桑娘说话,“你快喝,喝过了药,好得快。”

说着,捏住勺子,又露出一点笑容。

“我知道灌在水囊里你喝得更方便,不过我偏要喂你。苦死你,谁让你打我打那么狠。”

一勺勺黑漆漆的药汤喂进去。

桑娘磕磕绊绊地喝着,最后一口,连同勺子一并咬碎,吐了许多瓷片在阿念身上。阿念吃了一吓,把碗放地上,就开始嚷嚷。“你又吓我,有本事你过来打我!”

桑娘一拳头锤在铁栏上,阿念鬓边的碎发都随风飘了起来。她依旧不肯露怯,指着桑娘道:“等你好了,你还打得过我么?”“等你好了……”

阿念握住铁栏,一只手伸进去,轻轻地摸上桑娘粗糙蓬乱的头发。“你快些好,我不喜欢这笼子。”

秦屈说,只要桑娘情况稳定了,就能与阿念同住。晚上几人坐在一起用饭时,阿念就问秦屈,还需要多少时日。

“说不好,短则五日十日,多则半月。”秦屈道,“她应当服用了许多含毒致幻的药物,需要清毒调养心肺。”

阿念点点头,喝两口莼菜秋蕈汤,又舀了一大盆汤送去堂屋。这个好喝,桑娘也能喝。

秦屈目送阿念离开,转而对备受冷落的裴怀洲说话:“你看,正是母女,方能如此情意深厚。”

裴怀洲不想理他。下午在山里采摘栗子秋蕈,自己踩到淤泥摔了一跤,又有虫子钻进靴子。如今虽然沐浴过,擦了药,仍然浑身不适,胳膊小腿遍布抓挤红印。

阿念不在,他俩没话可说,各自沉默着喝汤吃菜。没一会儿,阿念又跑回来,盛了满盆饭菜送到堂屋。

“我和娘亲一起吃!”

她高高兴兴扔下这么句话。

秦屈放下筷子,再次看向裴怀洲:“你看,都说了是母女……裴怀洲: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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