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力夹着马腹不敢动,眼泪也簌簌掉,俨然听不到男人讲话。
“可怜见的,可夹紧了?”谢执轻拍,如绸缎丝滑的肌肤被人触拍下意识往里并。
苏漾脖颈直直往后仰,指甲狠狠掐陷,像一只误入渔网的白天鹅,在网里濒临窒息,只能奋力地扑扇翅羽。
谢执双眼阴鸷,喉结干涩滚动。
她不配合乱动要跳下马,他堵在那也不好受。
但他不会饶过她。
苏漾都能抛下他去骑马了,不怕丢了性命,还能怕这吗?
他只是顺着她爱好教她怎么骑马而已。
他是为了她好。
“更要随着马匹起伏而起伏。”
“前倾。”
“后坐。”
谢执体贴地先发出指令后再行动,尽管她此时一句也听不进去。
前前后后,高高低低,苏漾像起伏的波浪一样。
流金般的烛光被风撞的隐隐摇曳,忽明忽暗,像是身不由主一般。
茉莉香与龙涎香交织 ,香气陶陶然,绵绵不绝地在鼻尖荡漾。
苏漾宁愿摔在地面上也不要像现在这样在马背上颠簸得叫不出声来。
只要下了马背,就可以躲过。
但骑上这匹体格高大健硕,孔武威猛的马,看似剧烈晃动,好像下一刻就会被颠下,实则已经被钉得死死的了,只能哭着承接。
软绵绵的身子上拱蜷缩,想避开刚从火炉里拿出的淬火的刀刃的拔刺,却又无力往下重重一落,砸向粘连处,一声尖叫,又是战栗不止。
谢执半阖眼睑,目光沉醉中带着些笑谑,像在看咿咿呀呀的唱戏,小人儿在那儿细胳膊细腿儿地瞎忙活,异想天开地计划逃离,蹬拽了半天,自己没逃脱,反倒助了他人。
苏漾学了半天实在跟不上马儿疾驰鞭挞的步频,不住摇头,含糊不清说:“不骑了…慢一些……”
可破碎的弱弱求饶只能让人心神更加激荡,血脉贲张。
最后苏漾如水般瘫软在男人胸膛,双手松松搂着谢执脖颈,因被钳着,看上身好似只是两个恋人静静相拥,但往下看就会被惊到,竟如锅里沸腾的水般。
粉嫩樱唇伏在谢执耳侧时溢出细声,脸上汗珠滴落在男人心口,却没换来男人的怜惜。
如此心硬。
“可不能抱着马脖,遮挡住他视线,容易被甩下去。”
马匹被挡着前路,应了激,和主人反着来,闪出残影。
苏漾细腻白皙的小脸满是水泽,她恍然觉得自己回到了外出做任务时,骑着匹小毛驴。
平时温顺的小毛驴这次不知怎么回事,不顾她的捶打,非要艰难地在那九曲盘旋的窄窄山路挤过,不顾一切。
咚咚锵!畜生就是畜生!
她被晃得上上下下的,偏偏也被嵌在上面下不来,那深林里不见天日,遮盖的枝叶也密密硬硬的,扎着她娇嫩的肌肤,可任凭她拿着小马鞭怎么抽打,毛驴那皮糙肉厚的也无济于事。
又晕又疼又麻,她都被这匹叛逆的疯癫小毛驴气哭了!
竟敢这样对她,反了天了呜呜。
苏漾平日经常骑毛驴,觉得被饲养宰杀的肉驴很可怜,见驴肉店就跑得飞快,不敢见那被煮好卤好的肉块,更别说吃驴肉了。
可一会儿她一定要买个驴肉火烧当着他面吃!把肉骨狠狠嚼碎咬烂!
谢执低哑喘了一声,缓了会儿抬眉浅笑,黑眸闪亮,“这小家伙还反击了,自己不好好学,受苦了又气得咬他。”
不懂感恩的小白眼狼,该好好教训一下她了。
又是一轮地动山摇的马蹄声,震得地面都嘎吱嘎吱晃着。
……
苏漾鬓间散落的碎发被泪水和香汗和在一起沾湿,丝丝缕缕地贴在娇嫩的颈间,双手胡乱挥着抓着有力的树干才能稳住身形。
她用自己的惨痛经历告诉我们——梦终究只是梦,想象只能停留在想象。
“还要喂马匹胡萝卜吃,有奖励才跑得更快些,漾儿早上就是这样做的。”谢执云淡风轻地传授他悟出的秘诀。
***
谢执囫囵想:“他早该让这对刹下了,一直在那晃得闪眼,和她主人一样最会勾他。”
他看着这个不受教的小学徒,头疼极了,教多少遍就是教不会,累了要哭,酥了要哭,力气大了要哭,现在干脆哭叫着颤颤倒下,躺在他怀里闹着不学了呢。
只能他这个师父多出力了,谁让他就眼盲收了这么一个呆蠢小徒呢。
“唉。”无奈叹息,谁家的如她这般让人操心,把他逼的亲自上阵手把手教学。
他只得把这个拖后腿儿的小徒弟托下马匹,翻转位置为她遮挡刺眼灯光,也不再顾忌小徒弟跟上跟不上,只忙着给她传经送宝。
台下十年功,这是为了她好。
漫长教习后,溶溶月光终于舍得从厚重的云彩中汩汩流出,皎月却没有探出身影。
洁白月光下,露水闪闪如星子,更添艳丽。
床上褥子早湿了个透,苏漾烫得愣神,泣着捂住瞬间被撑出的小鼓包,闭上了眸子,睫羽却仍一下下扑扇着。
只因谢执还在缓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