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势,声音闷闷的。“不、不用麻烦你了。我家楼下理发店我也办了卡,有时候演出完发胶喷多了懒得自己洗,就去那里洗。我明天自己过去就行。”
“不麻烦。”柴云渡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他走到床边,“你现在是特殊情况,需要特别小心。普通的理发店,手法可能没那么细致,我不放心。”
总是这样!他总是用这种听起来理所当然、却又处处透着超越普通合作伙伴界限的关心,说出让她心跳失衡、脸颊发烫的话。
竺青婷觉得,自己不止是脑干受到了冲击,连带着理智也被冲击到了。
她深吸一口气,猛地转过身来,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也不想要迂回装不明白了。
“柴云渡,”她从未当面连名带姓地叫他,语气里带着破釜沉舟的认真,“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这么……特别?”
柴云渡伸出手,轻柔的揉了揉她没有受伤的头顶。
“傻瓜。转这么快头不疼吗?我的心意我想你能感觉得到。”他的目光深邃,“但是,记住医生的话,你现在最需要的是静养,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乱想,嗯?”
好吧……
被他这么一说,竺青婷感觉自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那股鼓起勇气问出口的劲儿瞬间泄了。
她有些赌气似的,不再看他,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自顾自地刷了起来。
昨天秦悠悠严禁她费神看手机,现在总算可以刷手机了。
打开微信,密密麻麻有不少消息,都是看到昨晚节目意外,发来慰问的亲朋好友。
她开始一条条礼貌地回复报平安。
这时,她看到了孙奥的聊天页面,这个大男孩给她发了很多条消息,字里行间充满了内疚和自责,反复询问她的情况,迫切地想要来医院探望她。
竺青婷看着那些充满懊悔的文字,心里轻轻叹了口气。舞台的意外谁都无法预料,自己从来没有怪过他,甚至还有点心疼他只拿到第四名。
但现在这副病容憔悴、头发糟糕的样子,她实在不想被除了极亲近之人以外的任何人看到。
但她更清楚孙奥的性格,如果断然拒绝,这个大男孩恐怕会一直陷在自责的情绪里走不出来。
犹豫再三,她还是回复了消息,简单说明自己情况稳定,并告知了医院的名称和病房号。
做完这些,她抬起头,看向安静坐在一旁、似乎正在用手机处理工作的柴云渡,脸上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的请求。
“那个……柴老师,等下节目组可能有人会过来探望我。我这样子实在没法见人,能不能麻烦你,去附近的商场帮我买顶帽子?”
柴云渡抬起头,没有丝毫犹豫便点头应下,“没问题。”他收起手机,站起身,“你好好待在床上休息,别乱动,我很快回来。”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竺青婷才继续低头回复消息,又给爸妈打了个视频电话报平安。
没过太久,柴云渡就回来了。他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纸袋,从里面取出一顶黑色的宽松款冷帽。
帽子质地柔软,版型很好,戴上后既能完美遮掩住她糟糕的发型,又不会压迫到后脑的伤处,甚至还为她苍白的脸色增添了几分时尚感。
竺青婷对着手机相机照了照,内心不禁感慨:不愧是手握多个顶奢代言的男人,时尚眼光和品味果然无可挑剔。
戴上帽子,感觉底气足了不少。但她很快又想到另一个问题。
等下探望的人来了,若是看到柴云渡在这里,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猜测。
她想了想,又对柴云渡提出了一个略显过分的请求,“柴老师,还有一件事……我昨天是开车去节目现场的,车现在还停在那边的停车场。能不能再麻烦你,帮我去把车开回来,停到我家楼下?车钥匙在我包里。” 她指了指床头柜上的挎包,“停车费蛮贵的……”
这个请求显然比买帽子要麻烦得多,竺青婷说完都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有点得寸进尺。
然而,柴云渡只是微微挑眉看了她一眼,似乎看穿了她支走他的意图,但他什么也没说,从她包里找出车钥匙,爽快地答应,“好,还是那辆保时捷是吧,我这就去。”
他的任劳任怨和体贴入微,让竺青婷心里更加复杂了。
柴云渡离开后不久,节目组的制片和导演,以及满脸愧疚的孙奥一起前来探望。还带了很多水果和保养品。
竺青婷戴着帽子,应对得体,再三表示自己无大碍,安抚了孙奥的情绪,也感谢了节目组的关心。
送走探望者,病房里重新安静下来。
快到中午时,柴云渡发来消息,说车已停好,钥匙现在方便给她送回来吗?
当他再次出现在病房时,手里除了车钥匙,竟然又提着一个与早上同款的保温桶。
“饿了吧?吃点午饭。”他自然的将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
“啊?其实医院有订餐的,工作人员应该一会儿就送来。”竺青婷有些错愕,没想到他还会惦记着午餐。
“外面的餐食,营养可能不够。”柴云渡一边打开保温桶,一边语气平淡地说,“你现在需要容易消化、又能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