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爷爷,你快打开看看阿梨的礼物,你绝对喜欢!”
程橙催促着:“咳,我的就不用拆了,方爷爷你下去之后再悄悄拆哈。”
方老爷子和方梨都被她逗笑了。
“好好好,爷爷下去一定悄悄拆你的礼物,不让任何人知道。”
“方爷爷您懂我!”
程家父母对自家女儿这副跳脱的性子也很无奈,但也不阻止她继续和方梨做好朋友。
重感情何尝不是他们家女儿的一个优点呢?
这边好一副其乐融融的画面,衬托着另外一旁的一家三口像个局外人,尴尬又无地自处。
方老爷子缓缓打开方梨带来的礼物。
一幅字画被卷起好好放在盒子里。
方老爷子如对待至宝一般,小心翼翼将其展开。
在看见字画一角时,他的手就忍不住轻颤了一下。
直至看见字画全貌,饶是见过再多好东西的方老爷子也忍不住激动起来。
周围顿时议论声起。
“天啊,是那位书法大师的临死前的绝世之作,据说市值价值好几个亿呢。”
“哪怕有价也无市啊,早就不知道被谁拍下来了,收藏到哪去了,还以为早就失传了。”
“没想到今天能有幸见到,实在太幸运了,这如果是真品,那价值简直不可估量,不是说这方梨亲生父母只是医生和消防员吗?”
“你忘了那天在拍卖行给方梨撑腰的大佬了?啧啧,看来这方梨背后的资本深不可测啊。”
“……”
所有媒体的焦点自然都在方梨和方老爷子身上。
孟沅本该是这场宴会的主角,却被丢在角落遗忘了个彻底。
看着那些本该属于她的闪光灯和聚焦的视线都被方梨一点点剥夺,心底积压的怨念,嫉妒和不甘疯狂滋长。
脑海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即将要迸发出来了。
这场景她好像在哪里见过,可那站在聚光灯下的本应该是她,受到万众瞩目的也应该是她。
为什么现实却都不一样了?
那种感觉令她既陌生又熟悉,可总感觉好像差了那么临门一脚。
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塞住那些熟悉感,她努力去想,却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与其在这继续待在这受辱,她两眼一翻,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沅沅!”
“小沅!”
场面顿时一片混乱。
方老爷子的视线全都在面前这幅字画上,只敷衍地对方乘胜说了句:“晕倒了就送医院,大呼小叫地做什么?”
原本只是装晕的孟沅听到这话彻底晕死过去了。
方梨看了眼被人抬出去的孟沅,和程橙对视一眼,双双露出小狐狸般狡猾的笑容。
是的。
她俩就是故意的。
早在来之前,方梨就从弹幕知道了孟沅想干什么。
这才故意晚到一会儿促成孟沅的计谋,然后再当众让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有周栖砚的计算机能力在,她才不怕拿不出证据。
她悄悄摸出手机,给周栖砚发去消息。
方梨:「不用调监控啦,这边已经顺利解决啦!」
周栖砚很快给她回了消息。
周栖砚:「嗯,我在外面等你出来。」
外面?
可外面现在下着雨诶,而且她在老宅,不在方家别墅,这里距离市中心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呢。
方梨:「我不在方家别墅。」
周栖砚:「我知道。」
他知道?
难道……
方梨突然起身,对方老爷子匆匆道:“方爷爷,我先出去一下。”
说完,她提着裙摆,踩着高跟鞋,急匆匆朝外走去。
谢沉见她突然离席,也跟了上去。
外面雨势渐长。
她到这时还是毛毛雨,眼下雨滴密集到几乎都快看不清景物了。
她撑着一把女佣递来的伞就要走进雨中,手臂却忽地被人抓住:“你去哪?”
谢沉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方梨露出许久没有露出过的不耐烦地表情甩开他的手:“不关你的事。”
脚步急切地走进雨里。
谢沉面色沉了沉,也让女佣拿了把伞来追了上去。
可刚出大门,就见方梨高兴地扑进一个男人的怀里。
男人手举着宽大的黑伞朝她倾斜,另一只手很自然地搂住她的腰,将她揽入怀中。
从谢沉的角度看不清男人的长相,单看两人的姿势也知道。
他们在雨中接吻。
捏着伞柄的手逐渐收紧,力道大到几乎要把伞柄捏碎,无尽的痛楚在心底蔓延,像是要把他撕碎。
他愤怒,嫉妒,他想上去用力把两人分开。
但不知道为什么,脚像是被死死钉在地上,抬不起来一步。
只能静静的看着他们。
被吻得面红耳赤的方梨丝毫没察觉谢沉竟然跟出来了,又羞又气地锤了一下面前男人的胸膛:“谁让你突然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