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了亚洲乃至全球的电影美学。”
“能否与我们分享一些拍摄期间的难忘经历?比如,你是如何平衡这种极具东方意境的武侠世界与全球观众的口味?这一定是一次充满挑战又乐趣无穷的创作体验。”
回形针温和一笑,姿态谦逊道:“谢谢马可。说起来,《蛟潜虎隐》的拍摄确实是一段非常特殊的旅程。”
“和周闰发、杨子琼、章紫怡这些优秀的演员一起工作,在竹林里‘飞来飞去’,试图捕捉想象中的轻灵与侠义。”
“挑战也无处不在,如何用镜头语言讲述一个东方的寓言,又能让不同文化背景的观众理解其中的情感内核,loyalty(忠义)、desire(欲望)、regret(悔恨),这需要整个团队的努力和信任。我很感恩那段时光。”
田力力转向沉善登:“善登,你的《督公》也创造了历史。票房数字固然惊人,但创作过程想必也充满故事。和大家聊聊吧,拍摄中有什么让你印象特别深刻的时刻?”
沉善登道:“谢谢田主任。《督公》的成功是团队的功劳。我记得最后一场大战在浙江安吉拍,那时天气又潮又闷,人穿着厚重的戏服,一动就是一身汗。”
“当然,我们最纠结的不是天气,是特效制作。为了宗师之战的镜头,我们整个特效组,可以说拼命了。”
“我特别把这场戏放在前面,两分钟的镜头,直到最后时刻才完成。我们没有世界一流的计算机科技,也没有足够的预算,只能用微缩模型+定格动画,一帧一帧的去推进。”
“每天就二十四小时,我们只好三班倒,为了能把震撼人心的高潮战的感觉拍出来,所有人都在拼命。”
“我和团队都清楚,我们如果失败了,以后古装大片就到这了,而且大家会说,是中国人对历史不感兴趣。”
“所以,就是拼着一口气,电影11月上映,我们10月中旬才做完最后一个镜头。完成后,所有都在鼓掌。”
“电影就是这样,很多时候,拼的就是那一点耐心,和对那一点点镜头的偏执。
话语朴实,瞬间将所有人拉回那个充满激情与困难的创作现场。
台下响起阵阵掌声。
话题逐渐转入正轨。
田力力问:“说起来,《蛟潜虎隐》当初在西方取得的现象级成功,回形针导演,你当时是否有预料到?它似乎为后来中国的古装大片,打开了一扇全新的大门。”
回形针诚恳地摇头道:“完全没有预料到。一部电影的成功,尤其是跨文化的成功,有其时代的偶然性。”
“至于说打开大门,我认为这扇门从来就不是靠某一部电影或者某一个人推开的。”
“《蛟潜虎隐》之后,《英雄》、《十面埋伏》等影片能接连取得成功,并形成一股浪潮,归根结底,是因为中国进行了院线改革。”
“是因为中国本土的电影人,像张一谋导演他们的创作力爆发了,这是内生力量的成果,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滴水不漏的回答。
沉善登听着暗暗点头,不了解的人,听着还真是那么一回事。
既谦逊,又高明地将功劳归于中国电影的整体发展。
沉善登觉得,柴菁段位在这位面前都低了。
马可穆勒充满赞誉道:“说得太好了。但无论如何,回形针导演,你和你的作品,无疑是其中璀灿的明珠,是沟通东西方电影世界一座非常重要的桥梁。你的艺术成就,有目共睹。”
回形针脸上露出了舒缓的笑容,目光扫过身旁的沉善登,变得轻松甚至略带一丝优越。
“你过奖了,马可。电影本身就是一座桥。”
台上的两位主持人,田力力是他的老友,马可穆勒是力捧他的伯乐,这是他的主场。
他似乎已经看到了这场对话的结局,在友好的氛围中,再次肯定他作为华语电影引路人的地位。
然而,台下的师生们却渐渐察觉出不对劲。
“这怎么回事?田主任和那个外国老头一直围着回形针转?”
“是啊,回形针那边全是吹捧。”
“太不公平了吧!这可是北电,沉师兄的主场!”
曾经的“沉黑”,如今彻底的“吹沉派”,黄力按捺不住,低声对身边的同事抱怨。
“田主任这拉偏架也太明显了!拿学校的资源给老友抬轿子,把我们沉导当什么了?垫脚石?”
坐在前排的大蜜蜜,手心微微出汗。
为男友面临的隐形不公感到担心,又为他能在如此场合与国际大导平起平坐、侃侃而谈而感到无比的骄傲。
台上。
田力力道:“善登,《督公》取得了现象级的票房成功,打破了尘封多年的纪录。你认为,这部作品最内核的吸引力究竟是什么?是视效奇观,还是故事本身?”
沉善登道:“票房只是一个结果。我认为《督公》能被观众认可,关键在于它尝试走通了一条中国内核+中国视效的路。”
“电影,首先要讲好我们自己相信的故事。”
“基于真实历史与价值观的叙事根基,呈现符合中式审美的画面与意境,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