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柴菁,探讨道:“整整三十年,甚至六十年时间,大漂亮这个超级大国,人口增长缓慢,三十年才增加了大概五千万?六十年翻了一倍多一点点?”
“而清朝呢?”
沉善登语气加重:“正如你所说,一个封建农业王朝,在那种生产力水平下,却养活了四亿人口!你就说,在养活人口这块,清朝赢没赢大漂亮吧?是不是清胜于美?”
柴菁快哭了,这能这么算吗?!
“不能这么类比啊!清朝那时候有地瓜、玉米这些高产作物普及了。”
沉善登哈哈一笑,打断她:“大漂亮可是世界超级大国啊!它有着吃不完的地瓜,吃不完的玉米,对不对?”
“而且,大漂亮可没什么晚婚晚育的说法,十几岁就能结婚,甚至有些地方还存在童婚,更没有计划生育。他们的传统价值还讲究多子多福呢!”
“他们养育子女的成本很低,几乎饿不死,不病死的孩子就能拉扯大。每户家庭在失去生育能力之前,都会不断生育。按这说法,人口增长应该十分恐怖才对,对吧?”
“可现实是,它的人口增长就是缓慢。你说,这是不是说明,在一个国家最重要的两个标准,土地和人口上,在人口上,它甚至不如看起来落后的清朝?是不是清胜于美?”
柴菁快哭了,能这么算吗?
清朝怎么可能和大漂亮相比啊!
而且沉善登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她如此精通新闻话术,哪能听不懂沉善登这背后指向一个的可怕方向。
大漂亮人呢?
要知道大漂亮还有移民,按照某些人的算法,大漂亮每年都有一场大饥荒,死几百万人的那种,否则解释不通。
而且,明胜于清,已知清胜于美,那岂不是明远远大于美?
这一下子,又把柴菁堵死了。
要是反驳吧,她给沉善登挖的坑就要埋了她自己。
要是不反驳吧,她又完全没法接受,心里憋屈得要爆炸!
大漂亮那么伟大的一个国家,怎么可能不如清?
沉善登乐嗬嗬地看着柴菁脸色变幻,他这还没引申呢。
真要引申开,和柴菁息息相关的,大漂亮华裔那可是在各种移民的情况下始终维持在一个很低的额度。
人都去哪了?
那些崇尚“诗书传家”、“耕读传世”的华人精英都去哪了?为什么形成不了有影响力的政治家族?
要是引申,能把柴菁这种精神皈依者骇死。
但他今天不是来吵架的。
沉善登继续构架自己的电影体系:“不只是票房上的节目目标,我们还有更具体的要求。”
“动作设计应该是能量具象、符合物理逻辑的战斗!”
“视觉奇观应该服务于历史叙事和主题表达!”
“角色塑造应该扎根于特定历史语境,叙事节奏应该信息密集,内核价值要光明正大,根植家国,传递守护与希望!”
柴菁听着这一条条清淅电影制作的方向,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眼中闪铄的光,她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
所有试图带偏节奏的努力,都被对方以一种近乎蛮横的方式砸了回来。
柴菁勉强一笑:“沉导很有家国情怀。”
沉善登摇头强调道:“并非家国情怀!”
柴菁一愣:“不是吗?”
“不是情怀。”沉善登纠正道:“应该是家国本身!这不是一种飘在空中的情绪,而是实实在在的根基,是我们脚下踩着的土地,是我们血脉里流淌的传承!”
沉善登神色满是开创者的自信:“这不仅不同于那些内核西化的电影,也不同于过去非常优秀的港片代表,比如黄飞鸿系列。”
“《督公》能破纪录,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它蕴含了更强烈的主人翁意识!”
沉善登充满力量道:“我们不是在讲述一段与己无关的古老传说,我们就是在创造新的历史!”
“我们不需要羡慕别的文化,因为我们正身处其中,我们就是历史的一部分!我们就是在创造新的历史!”
沉善登的话语如同重锤,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这就是我生长的地方!是我祖祖辈辈生长的地方!是我的历史,是我家,是我的国!也是我本身!”
“是吾家!吾国!”
这四个字,掷地有声,仿佛带着千钧之力。
沉善登就是要通过《督公》,构建一套全新的标准!
他要重塑观众的审美期待,本土故事与英雄也可以如此热血!
他要为产业指明道路,塑造行业的标准,类型化、工业化、本土化,这才是康庄大道!
他要完成文化上的拨乱反正,用《督公》的现象级成功,彻底压倒《造孽》那套扭曲叙事,捍卫历史的尊严!
最重要的是关于未来,通过巨大的市场利益和名垂青史的号召力,成为一颗不灭的太阳,照亮一条清淅可见的道路!
沉善登不只是对《造孽》敲骨吸髓完全榨干,对于自己的作品也是如此!
他要让《督公》不仅仅是一部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