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看着呗。”
因为我的怂,就不在现场看了。
我忐忑不安地回了房间等消息,一边吃一边等。还是不能亏待身体,免得没力气哄人了。
我又焦灼地在房里踱步,手里啃着一颗桃子,眼睛时不时地瞥向窗外。可能等了半个时辰,宝珠喊我去旭日堂。
“宝珠!护法还在吗?”
“他走了。你俩怎么了,昨天就听说你没回去,在这里睡的。”“我和他有点矛盾。”
“那肯定不是小矛盾,他脸色很难看呢。”“阿……”
再次来到随磷面前,一开始还信誓旦旦说没事的魔尊,这会儿看我的表情也有了那么一丝心虚。
“小星星啊,感情的事情嘛,还得是当事人自己解决,不能偷懒靠本尊。”“不是吧!魔尊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讲的。”“本尊已经教育了沧海,不过他这是第一次不听本尊的劝解,解铃还须系铃人。"她给了我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我当初对青峦爱莫能助,现在就遭报应了是吧。项目出事了,只有我这个执行人负责是吧。“要不,三界还是给我陪葬吧。"我丧气地说。“倒也不必,去好好道个歉,就像你最初那样缠着他。”“万一被打了怎么办。”
“要打的话,昨天在你房间就打死你了。”……万一他是那种退一步越想越气的呢。”“那本尊祝你平安。”
“喂!”
其实能看得出来,观沧海是有仇必报的类型,万一被他记恨了,我会受到什么惩罚吗?
冷战好像都算是最轻的了,我可接不住他一招啊。“魔尊,你要给我护身的东西,不然我不敢去。”“行行行,随行官,把本尊房里的那件重云护心镜拿来。”于是我得到一个精致的镜子道具,这个带在身上就能防御观沧海的攻击,至少小命是可以保住的。
本来想请外援帮忙说说话,结果随磷的话也不管用,观沧海很恼我。这几天我都没有轻举妄动,想着避避风头,也是让他好好养伤,免得看着我就生气。
观沧海每天都有来魔宫帮着随磷处理政务,我不敢上前去打招呼,只是暗戳戳地窥伺。
躲在柱子后面,我瞧着从院门过去的身影,好几次想打招呼,但又觉得太轻浮了。还没正式道歉,怎么能这么轻描淡写地过去了。“你这几天都在这偷窥护法过路,也太痴心了。"宝珠已经能找到我蹲点的地方了,一言难尽地看着我。
“我这不是痴心,是忠诚。”
“随你怎么说,如果你要低头道歉就赶紧。我刚才听到护法说要出去执行公务。”
“啊?他的伤就好了嘛,又要出去,去哪里做什么啊?”“帮妖王平定内乱。”
他这次出去肯定不会带我,或许也不会走太久吧。但我的确应该赶在他离开之前道歉,拖得越久越不好。
黄昏时,太阳依旧火热,没有要落山的意思。一身黑衣的少年从魔宫的侧门出来,守在这里许久的我鼓起勇气拦住了他,“护法!”
观沧海眼神一瞥,然后面无表情地与我擦肩而过,没有丝毫要停下来听我说话的意思。
我被他的冷漠刺到,呆滞了刹那。
攻略那么久的友情线,似乎回到原点了,不对,现在是负数吧。心中哀嚎,我硬着头皮追上去,“护法、护法你听我说,我有话想和你讲,你等等我。求求你啦。”
充耳不闻的他继续大步走,我跑了片刻,开始有些气喘了。他故意的。
“护法,对不起!我虽然一开始是有心接近你,带着目的,但我之后和你相处都是发自真心,我把你当好朋友的。”“我们可是有着过命的交情啊!这些日子的过往都是真的,不是假的。”我一边追一边喊,并不打算轻易放弃,毕竟他始终在视线范围内,让我觉得努努力可以追上的。
“护法,我知道现在我讲什么,你都会怀疑,都会反感。但我诚心道歉,我以后不骗你,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给你了。”“我希望你能摆脱六魔残念,能好好过自己喜欢的生活,能好好交朋友。”“我能帮你消除残念,天界是这样预言的!你能不能原谅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两条腿跑得酸胀,前面十几米远的人终于停下了。观沧海转身,背着日光,一步步往回走,“你威胁我?”““我愕然,不知道他怎么理解那些话的意思的。“我不是……我刚才还在追他,可现在一转攻势,他靠近了,我反而又心虚地后退了。他看着我这谨慎的模样,对我伸手,我连忙捂住脸,“别揍我!”没挨打,只是腰带被扯了下。我睁开眼,看到本该绑在腰带上的重云护心镜被他拿在手里。毫无疑问,他认识这是随磷的东西。观沧海冷冰冰地质问道:“你把我当好友,用这个防我。你会这样防云喜雨吗。”
没有大吼大叫,也没有污言碎语,却听得我心头发楚。“…“百口莫辩的我看着他将东西丢地上,发出清脆一声响。“我不原谅你,我也不要朋友了,滚回你的天界。”言简意赅,直抒胸臆,看着我不知所措的表情,他又走了,一句多余的话不说,一个多余的眼神也不给。
这下确定了,被讨厌了,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