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就怕给老师留下娇气不刻苦的印象。
读大学前她永远围着课本作业,读大学后又是学业和赚钱的互悖,她的世界核心充斥着太多不能让别人失望的规矩,却不敢越雷池一步。
相比之下,边扬这类不拘一格的少年就像一道刺眼却又诱人的光,格外出挑。
老师口中的“坏学生”于唐濛濛而言就像遥不可及的另一个世界,在那层不可逾越的屏障之外,是无拘无束的自由和天高地阔的洒脱。
第一次有人用 “自由” 形容自己,边扬琢磨着这两个字:“你这是什么逻辑?”
唐濛濛抬头认真地说:“不用只走读书这一条独木桥,对很多人…… 至少对我来说,已经很自由了。”
她的眼睛弯起很浅的弧度,明亮的黑眸中闪烁着细碎的光,艳羡又遗憾。
边扬指节缓慢地抵住腮帮,觉得很有意思:“这么羡慕啊?”
唐濛濛难为情地点点头。
“恐高吗?”边扬突然问。
话题转变得太突兀,唐濛濛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什么?”
边扬指尖夹着手机转圈,多日的闭塞让他很快做出决定:“不恐高的话跟我去个地方。”
……
唐濛濛站在停机坪中间,风裹着螺旋桨的轰鸣迎面砸在脸上的时候人都还是懵的。
她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一个小时前的对话结束后,她便就被他拉着,绕开护士的视线,塞进地下车库的一辆越野车,然后一路飞驰到了这个满是飞机的地方。
此时此刻,边扬就走在她前面不远处,他随便披了件卡其色风衣,下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巨大的噪声里,男人周围围了一圈人,他微微侧着头,用流利的英文和与并行的飞行员交流。
唐濛濛亦步亦趋地跟在人群后面,旁边路过一个工作人员,她鼓足勇气问:“请问,这里是做什么的?”
工作人员像是听到什么新鲜事:“跳伞基地当然是跳伞啊。”
“跳、跳伞?”唐濛濛彻底懵了,这个名词她只在电视上听说过,“你是说……从天上跳下去的那种吗?”
工作人员上下打量唐濛濛,又飘向远处的边扬,语气里带着点疑惑:“不然呢?这些飞机停在这里开展吗?”
“……”
唐濛濛不敢再问了,她垂下眼,目光落在自己脚上那双洗得发浅的帆布鞋上。
身上的衬衫还是早上出门时随便穿的,和周围穿着专业的人比起来,显得格外格格不入。
另一边,边扬被Jones烦的不行。
“To what do I owe this pleasure, Yang?(什么风把你吹来了)”金发碧眼的白男飞行员胳膊肘搭他肩膀上。
“再不出来我能马上在医院憋死。”边扬面无表情地拉下墨镜。
最近演戏演的都快假戏真作了,那贱人也不知道给老头子吹了什么枕边风,除了一味地压热搜屁都不多放一个,摆明了逼他回去低头。
他当然不可能如他们所愿,但今天唐濛濛的话倒是提醒他了,也是时候出来透透气。
Jones啧啧两声,目光毫不避讳地望向后面,调侃地用蹩脚的中文说:“虽然你家老头不做人,但我看你可一点不像憋的样子嘛,换口味啦,new squeeze?she’s way cuter than all your exes~(新欢?她比你的前任们可爱)”
边扬冷嗤:“new your mother。”
“Dude!你还是这么喜欢问候我的妈妈!”Jones大笑。
“……”
边扬和跳伞基地这边的人都很熟,一路上不少人冲他打招呼。
唐濛濛落单在后面走到装备室,教练已经拿着跳伞服等候已久。
Jones拍了拍边扬的胳膊,路过唐濛濛的时候暧昧地挤眉弄眼:“Take it easy,他技术很好,会保护你的。”
白男撂下这么一句话就一溜烟跑没了影,唐濛濛尴尬地耳朵有点发热,胡乱转移话题:“你英文这么好啊……”
边扬没觉得有什么:“一般吧。”
本来是转移话题的一句话,唐濛濛又自卑起来。
或许她应试英文成绩不错,但其实她学的都是哑巴英语,听说都很勉强。
唐濛濛垂头揪衣摆:“那个,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边扬浑不在意地说:“带你感受自由啊。”
唐濛濛怔怔地看着他,心脏又开始不争气地加快节拍。
是因为她……所以才过来吗?
明明知道不该多想,可眼前的情形无时无刻不在给她逾矩的幻想。
唐濛濛努力压住上扬的嘴角,好奇地问:“我们跳伞不需要教练吗?”
她看周围其他人都有教练跟着。
边扬还没说话,没走远的Jones便像听到什么不得了的话,夸张地探进来头:“oh!谁敢做Yang的教练,fucking crazy !!”
Jones夸张的反应引来不少人的视线,甚至许多准备登机的人听